他用的是謝赫另傳的一門劍法,名叫《清風拂柳劍》,這劍法講究的就是一個輕靈敏捷,變化多端,最是適合他不過。
這一套劍法本就變化多端,劍招在兼顧殺傷性的同時,取清風拂柳的春日曼妙之意,動作飄逸絢麗,由靈煙使出來,更是如同蜻蜓點水,蛺蝶穿花,輕靈出塵,好不美麗。
張不平用的則是他所學的無名劍法,這套劍法中正平和,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張不平在經歷了幾次危險之後,也漸漸適應了這種節奏。
在面對極大的危險的時候,人有兩種反應,一種是緊張地什麼都忘記的,還有一種則是本能爆發,給方面能力都能大幅增強,並將以前所學的東西適時使用的,張不平無疑是後者。
此時他已經能與對手打個不相上下,各招之間的銜接也沒了此前的生澀之感,變得更加圓融。
靈煙出手如風,一柄鑌鐵長劍神出鬼沒,很快就解決掉其中一人,另一人也被他逼得只能招架。
張不平卻越打越起勁,邊打邊叫喚,不斷髮出類似於“好”“再來”之類的話,看得一旁的謝潯哭笑不得。
真正高手過招,很少說話,一說話就會導致氣息不暢,在實力相近的情況下,很容易被對方趁機找到破綻。
這張不平大概是戲文看多了,“一會還要提點他一下才是。”謝潯暗道。
再說張不平的對手,最初與他打時,發現他內力雖然不差,但出手根本毫無章法,要不是他同伴相助,早就被自己給打敗了。
而越打,張不平的對手就發現他越來越強,這人心裡暗道不妙。
“這三人莫不是把我們當做練手的了吧。”他越打越覺得恐怕真的是這樣,可惜此時他們已經騎虎難下,再想撤也沒機會了。
就在他心裡後悔,恍惚了一下之時,眼前突然火光一現,臉上傳來灼熱的疼痛,就像小時候玩火不小心被燒著了一樣。
他疼得頭痛欲裂,本道是“吾命休矣”,閉上眼睛準備受死,哪知等了一息,不僅沒等到對方的劍,甚至連周圍的打鬥聲都不見了。
“難道死的時候並不會有感覺嗎?可為什麼我死了臉上還在疼?”
他一下反應過來,對方怕是停手了,他睜開眼,果然,他的對手正愣愣的看著自己手中青鋼長劍呢。
而其他人也都怔怔地看著張不平。
“點子扎手,跑啊。”他耳畔傳來了何老三的叫聲,他也反應了過來,趕緊內力灌注雙腿,運起輕功,朝山上跑去。
靈煙想要動手,將他們留下,謝潯一伸手,把他攔下,道:“無妨,讓他們去,我們正好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在此,想要我們的命!”
而一旁的張不平對此充耳不聞,還在怔怔地望著他那把劍。
靈煙也道:“張兄,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啊,剛剛那一劍,可真讓我大開眼界。”
張不平口吃道:“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劍術還能放出火焰來嗎?”他疑惑地望著靈煙和謝潯。
靈煙道:“反正我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的劍法,街上賣藝的把式倒是見過,謝兄,你怎麼看?”
謝潯覺得張不平這劍法恐怕不像他最初想象的那樣簡單,他覺得這多半是道法,不然何以會發出火焰?
他道:“這樣的劍法我也沒聽說過,不過據說若是武功練到天人境,便可勾通內外元氣,引起天象變化,呼風喚雨,憑空起火卻是不在話下。”
他頓了頓又道:“我們也上山吧,邊走邊說。”
“可張兄肯定不是天人高手,別說天人高手,就算是入竅圓滿的高手,哪怕什麼招式都不會,像剛才那種貨色,也能輕易打敗。”
謝潯自然有底氣說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