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著小扇,公孫玲瓏目光一滯,停落在穿著絳藍色儒家長袍的張良身上,她只覺得心中怦然一跳,眼前如此出彩的男子,必將是自己的真命天子!若不是場合不對,公孫玲瓏很想拉住張良,用自己的辯合之術將張良繞暈,然後變成自己的夫君。因為找到了感興趣的目標,在接下來的路城中,公孫玲瓏難得保持沉默了。讓感覺奇怪的李斯頻頻回頭看她,這位又怎麼了?
因為公孫玲瓏並沒有再發表什麼驚人言論,張良竟然覺得眼前女子順眼了點。搖搖頭將這個可怕的想法扔出腦中,張良在心裡默唸:我最愛的是姐姐,我最愛的是姐姐……
旁邊顏路把這一切看在眼中,心裡有點吃味,子房如此招人,自己該如何是好?想起張良的姐姐墨年,顏路打定主意,等一下一定要去討教一下。不過該有的試探還是要做的:“子房,公孫先生很注意你哦。”
張良嚇了一跳,滿臉驚疑的說道:“師哥,你可不要嚇我!我、我…她她,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難得口才甚好的張良變得口吃,顏路微微一笑放心的向前走了。子房並沒有注意到公孫玲瓏,真是太好了。可是顏路,你難道不覺得,以張良的眼光是不可能看上公孫玲瓏的嗎?
進入小聖賢莊後,李斯提議先去看看自己的恩師荀夫子。於是由伏念三兄弟帶領,一隊人向著荀子的竹屋駛來。守在門口的童子小腿一抖,對著荀子開口就是:“師叔祖,一大波人來了!”荀子眼睛一睜:“無需緊張!只需說明我閉關了就可以。”
童子摸摸剛才在外面被公孫玲瓏嚇出來的眼淚,抽噎道:“沒有問題嘛?師叔祖?”
荀子淡淡的看著桌上的竹笛,這還是當年韓非親手雕刻給他的。嘆了一口氣,荀子平淡的聲調響起:“沒關係,反正他又不是來看我的。”
童子雖然不信,但還是出去照著荀子的話,拒絕了李斯的拜訪。果然如同荀子所言,李斯只是淡淡的應了聲,就很好脾氣的轉身離開了。荀子透過窗子,看著自己昔日弟子離開的決絕背影,心裡無比苦澀。自己終究還是偏心了啊,無論是當初還是現在。
到了儒家的會客廳,主客分別做好後,幾個高階儒家弟子也在會客廳留下了。其餘的儒家弟子,紛紛在門口等候。
李斯接著喝茶的機會,觀察了伏念後,眼光略過顏路,直接到了張良身上。看著張良沉靜的氣度,自信的樣貌,李斯恍然又看到了自己昔日的同窗好友。只是後來那人死了,被自己親手害死了。想起牢獄中韓非死亡時沉靜的樣子,李斯手一抖,差點沒握住手中的茶杯。低頭掩飾的時候,不住的感慨: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再次抬起頭,李斯看向公孫玲瓏:這是你的戰場,該你表演了。看到公孫玲瓏點頭,李斯開口道:“公孫先生是名家的傳人,近日來到儒家,她有一些話要將。”
聽到李斯的話語,伏念和張良都皺了皺眉,從剛才起,公孫玲瓏就有意針對儒家。如今李斯這麼一說,想必這人又要出什麼難題了吧?
無視眾人的目光,公孫玲瓏自信的搖著手中面具,她從小就在眾人面前辯論,這樣的場合早已熟悉。那份淡定自若的樣子,就連‘老眼昏花’的楚南公都在心裡默默點贊。如此心理素質,難怪能得到李斯重視。
公孫玲瓏叫囂著開口道:“小女子公孫玲瓏,久聞齊魯之地多名士,學識淵博、能言善辯。桑海儒家更是天下翹楚,故而不遠千里,特來討教辯合之術。還望各位,不吝賜教。”說到最後,公孫玲瓏語調上揚,自信的心情人人都可以聽得出來。
張良臉色一黑,這女人太過分了,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挑戰儒家,若是儒家不接受,那就是膽怯。若是儒家迎戰,倘若贏了還好,若是熟了,那就是儒家丟面子。張良眯起雙眼,看著公孫玲瓏的眼神也變得嚴肅,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