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的張然怒道,“停,別影響我胃口。”
朱一紅和狗哥默契的端起碗坐到另外一桌,邊走邊唸叨,“對,我也不知道結尾處的那口井是個什麼意思,明明是文藝片,還搞了一個驚悚片的結局。”
張然非常的不爽,非常,非常,他站起身提溜起正在通往另一桌的朱一紅,“給我過來!”
朱一紅識相的端起飯碗坐回原位,誠惶誠恐。
趙婷婉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此處才含情脈脈的凝望著張然,眸中似有千言萬語,那濃稠的愛意衝破了餐館裡特有的腥臊味,源源不斷的注入張然眼底,他不自在的避讓開,胃酸開始在胃中作怪。
張然再沒心情言語,沉默吃飯,受氣氛渲染的朱一紅和狗哥亦沉默。
“喝水嗎?喝什麼水?”趙婉婷問道。
三個人同時回答礦泉水。
見趙婉婷走遠,張然道,“狗哥,你的興趣愛好夠廣泛的,抽菸,打牌,看美女,做媒……你不去開個婚姻介紹所有點浪費你的本事呀!”
狗哥嘿然,“哪裡的話,日行一善,日行一善嘛!”
張然一隻眉下拉,一隻眉上挑,“誰是邢亦善?”
朱一紅的一口面不上不下在喉間,只差一點點就嗆人一臉。
回程時,張然一再同朱一紅表示歉意,因為這次的出遊好比□□時期的知青下鄉,其艱苦的程度可想而知。
拖拉機和三輪車的轟鳴聲不絕於耳,空氣中瀰漫著汽油味,在漫天飛舞的黃沙中格外催人淚下。趟過黃沙,掠過高地,車站的站牌終於出現在可視範圍。
朱一紅和狗哥落在眾人後。
“其實趙婉婷人挺好,從開學就看上你小叔,你應該勸勸你小叔,好姑娘太稀缺了,而且還是趙婉婷這樣的好姑娘,人家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一直喜歡你小叔,床頭櫃都刻著你小叔的名字,不是因為那個名字,可能到現在都不會有人知道她喜歡你小叔。”
朱一紅產生一種同病相憐之感,但是這種同病相憐並不表示,她會希望張然同這個叫做趙婉婷的女孩兒在一起,她敷衍著,“我一定好好說說!”
她所謂的“好好說說”即是上車時追問張然的意願,“你覺得趙婉婷怎麼樣?”
張然靠在座椅上,雙眸微閉,明亮的陽光將張然的面容雕琢的更加生動,睫毛幾不可察的顫動,他白淨的面板使身側的人意亂神迷,他是如此的美好,在窗外倒退的風景中,在秋日令人昏昏欲睡的陽光中,在充斥著嘈雜與躁動的大巴車中,他是如此的美好。
她沒有等到她想要的、她不想要的答案,但她知道這一次以後或許再也見不到那個叫做“趙婉婷”的女孩,她會和自己一樣將所有心事掩埋在心,還是聰明的將愛慕轉交他人,一切都不得而知。
作者有話要說:
☆、驚天大秘密
回到學校,宋曦通知晚上有班會。
朱一紅對待班級活動一直表現得很隨性,到場很積極,退場很積極,中間過程很消極,通常表現為嗑瓜子、講小話、打瞌睡、小動作不斷,最近更是向隔壁寢室的同學學習打毛線,宋曦可以預見不久的將來,教室裡一定會出現朱一紅一邊打毛線,一邊嗑瓜子的場景。
離開班會的時間尚遠,朱一紅回寢室整理她的回憶錄。
推開寢室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張雨婕盤踞在自己的床鋪,一手舉著雞蛋,一手舉著牛奶,蓬頭垢面,跟一般坐月子的婦女無異,唯一的區別在於,她的眼睛還能保持高度精力,一動不動的盯著電腦螢幕。
而朱一紅對面的床鋪,那個來自書香門第的宋曦,則翹著好看的蘭花指,像撫琴一樣節奏明快的摳腳。
朱一紅放下包,“雨婕啊,你已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