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不過問了短短十五分鐘的話,卻好像費了很大的力氣,簡直比抓捕犯人還要緊張還要累。
“陳警官……”周樺喚了聲,他陡然驚覺,自己竟然又呆呆的不知所措,他忙集中思想,啟動汽車,往著警局駛去。
“陳警官,我們是去哪裡?”
“回警局啊。”
“可是剛才你不是說去丁奕住的地方問問鄰居他的情況嗎?”
“啊?”陳儒恆臉上一陣發燒,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從奧瑪公司出來後就心神不寧,這樣下去,今天什麼事都不要做了。
他調轉車頭,開往華庭街,相對華庭街地處偏僻,此時即便已近下班時分,路上還是行人不多,車子轉入丁奕居住的那個小區,整個小區非常安靜,只有一個男人行色匆匆,拿著一個飯盒之類的東西。
“周先生!”周樺突然探出頭,大聲叫了一聲,那個男人停步,“哦,兩位警察先生。”
“你去哪裡?我們送你可好?順便聊幾句。”
周先生躊躇片刻,指指手裡的飯盒,“我老婆還在醫院呢!我去送點湯給她。”
“那正好,我們送你。”
周先生又猶豫一下,終於還是上了車。
“周先生,你太太在哪家醫院?”
“迦太醫院。”
“哦,那不遠,半個小時就可以到了。”陳儒恆透過反光鏡看了眼坐在後排的周先生,“你好有心啊,做你的太太肯定很幸福。”
周先生嘆了口氣,“那都怪我,是我覺得這裡房子便宜非要買,弄得她看見那麼恐怖的場面,害她住了醫院,到現在還心神不寧的。唉!真的很可憐,我一點都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
“這是意外,誰也料不到。”陳儒恆道,“對了,周先生,你可知道丁奕在你們隔壁住了多久?”
“大約就是最近四五個月搬來的吧,其實平時不常見到他,他好像還有別的地方住,一個禮拜至多來個一次左右,所以我們雖然是鄰居,但是幾乎沒有說過話。”周先生探出頭去看窗外,似乎在探路,“我們真正的說話好像只有一次。”
“哦?”陳儒恆頓時精神一振,“怎麼說?”
周先生微一沉吟,“那大概是兩個多月前吧,那是一個週日,一大早就聽見丁先生開鐵門出去的聲音,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又聽見他開鐵門回來的聲音,依稀有個女人說了句,‘討厭,不許……’什麼的。”
“女人?”陳儒恆微微一怔,又是女人?
“後來大約到了下午一點鐘左右,丁奕忽然來敲門,他說他有個客人突然胃痛,問我有沒有胃藥,我家裡這些常備的藥品倒是儲存著一些,當即就拿了一些給他,他千恩萬謝,好像得了天大的好處似的,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刻。”車子拐彎,隱隱已經可以看見迦太醫院的十字標記,周先生看上去像是急著要下車似的。
“你見到那個女人的樣子嗎?”
“丁奕帶那女人來一直是偷偷摸摸,好像見不得人似的,聽那女人的聲音嬌嬌媚媚的,像是在發嗲,大約年紀很小吧。”周先生開門下車,回頭道,“陳警官,丁奕偶爾來這裡住的時候,都是深居簡出,跟我們基本上沒有往來,你還是多查查他的背景比較好。”
陳儒恆苦笑,居然被這樣一個山村野夫般的男人教訓,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多多調查丁奕的背景?他在本市似乎一個親人都沒有,華庭街那個住所裡陳設簡單,除了他擺在衣服口袋裡的身份證可以證明之外,一無線索,就連身份證上的地址也是數年之前的,現在早已被別人居住。
他微微嘆了口氣,調轉車頭,“陳警官,我們去哪裡?”周樺打了個哈欠,問道。
“回家!”
放周樺下車之後,陳儒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