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趙醫生?”陳儒恆走了過去,這股濃郁的血腥氣讓他不禁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有些佩服趙醫生的鎮定自若,吃這口飯的就是不一樣啊!
“你看,”趙醫生用手裡的鑷子撥動著屍體身上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這是不屬於死者的東西。”陳儒恆盡力去分辨這團怪異的血肉,依稀看來似乎是肢體之類的東西,還有一團一團圓圓黑黑的,“這是什麼?”
趙醫生用鑷子銜起其中一塊血肉,“這是手指。”
“手指?”
“初步看來,死者是死於失血過多外加嚴重燙傷,另外身上還有不同程度的被毆打狀況,淤傷嚴重。但是,”趙醫生仔細翻看著屍體,“死者並沒有被肢解的跡象,所以四肢俱全,這根手指可能是兇手的。”
“不過,”趙醫生遲疑著銜起那塊圓圓黑黑的東西,“這個……應該也不會是死者的,但是,應該也不會是兇手的……”
“這是什麼?”陳儒恆問道,他忽然覺得這個東西似乎比剛才的手指更令人噁心。
趙醫生略一躊躇,“眼珠子。”
陳儒恆剛想說什麼,助手周樺忽然急匆匆地走到他身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不……不好了,陳警官……那個……在大鴻彎道又……又發現兩具屍體!你、你快去看看!”
陳儒恆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居然一夜之間三起謀殺案?他起身說道:“趙醫生,麻煩你了,請儘快給我驗屍報告,我先去大鴻彎道那邊看看!”
華庭街相對而言距離大鴻彎道較近,陳儒恆一路風疾星馳,遠遠便看見警燈閃爍,常常的警戒線以內是一輛豪華的轎車,陳儒恆隨便看了一眼,原來是輛保時捷,他咧咧嘴,呵!豪門命案麼?
“陳警官!”負責警衛的警察衝他敬了個禮,他點點頭,鑽入警戒線,對正在俯身檢查屍體的鑑證人員道:“方醫生?是你?情況怎樣?”
方醫生大約三十多歲,居然是名頗有姿色的女性,她抬頭掠掠額前的劉海,“兩具屍體被破壞的很嚴重,其中一具雙手被齊腕砍下,死因可能是流血過多;另一具還要恐怖,居然一雙眼珠子被挖出來了,不過奇怪的是……”方醫生皺起眉頭,有點百思不得其解,“被砍下的手腕和被挖出的眼珠子都不見了,難道罪犯有收集肢體的愛好?”
“不見了?”陳儒恆臉色忽然變了變,一招手,“周樺!你快打電話去華庭街那邊,告訴趙醫生,這裡很有可能發現那些東西的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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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煙霧繚繞,陳儒恆慢慢的吸著煙,他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支菸了,總覺得心中像是被壓著一塊大石似的,“叮鈴鈴”,電話響了,他接起一聽,是艾琳,“儒恆,你在辦公室嗎?那麼早就走了?昨晚你也是一點才回來的呀!”
“有案子發生。”他的回答永遠那麼簡潔明瞭。
“那你也要注意身體,其實,這個警察不做也罷,我們又不是沒錢……”
周樺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報告,陳儒恆忙把電話掛了,連句“再見”也沒有。
“陳警官,大鴻彎道的車輛是屬於一個叫麥子柳的闊少,他是淮海集團董事主席麥大海的兒子,今年二十七歲,出了名的喜歡玩女人。經過法醫鑑定,那個沒手的屍體正是屬於他的。華庭街的那個姓丁名奕,今年三十歲,平時很少跟鄰居來往,不過據說挺有錢的,別的地方也有房子,這裡不常來。至於麥子柳車裡的另一個人,暫時還沒有什麼頭緒,他身上沒有身份證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嗯,”陳儒恆點點頭,陷入沉思。
“還有……”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