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姨媽哪怕對她做出什麼事,在左鄰右舍眼裡,還是屬於她家的家務事,不會去管的。管了相當於多管閒事。到時候,人家說不定也來管你家的閒事了。
很清楚這一點的劉亞草,閉緊了自己的嘴巴,先忍著。不管怎樣,這兩個人暫時沒有把她綁起來就是優勢。
被拽到了二樓姨媽家裡,姨父王旺勝把她直接扔進了房間裡,反鎖上了門。回頭,王旺勝問老婆:“房間裡面收拾了沒有?”
“收拾了。東西都收拾乾淨整齊了。”劉淑琴說著,把從劉亞草身上扒下來的書包扔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轉身走去廚房了。
劉亞草自從進了房間以後,先是趴在地板上不敢動,只等到外面姨父姨媽都沒有了動靜以後,她慢慢地小心挪動自己的四肢,最終坐了起來。
陽光射進了窗戶裡,讓她清楚地看見自己和王芸希住的這個房間裡。被子都不見了,只剩下床板。桌子擺放在那裡沒有變,但是,桌上本來放著的文具書本都不翼而飛。
等於說,房間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了。除了大件的傢俱以外。
劉亞草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邊上,窗戶上被姨父姨媽加裝了木條,好比監獄的鐵欄一樣橫豎在她面前。
從房門肯定出不去,出去的話,遇到姨父姨媽也跑不掉。從窗戶的話,這些木條要怎麼辦?還有,從二樓她要怎麼下去。
劉亞草腦袋裡閃過一系列念頭。她的手插進口袋裡摸了下,摸到了那把談書翰給她的瑞士軍刀和那個圓形好像捲尺一樣的東西。
其實,那是鋼繩。據談書翰說,別看這東西蜷縮起來像捲尺一樣,細細長長的,可是,吊起一個兩百斤的人都絕對沒有問題。
幸好有這兩個東西。
劉亞草抬頭看了下鍾,離考試最後進場時間,只剩下一個小時不到了。
事不宜遲,拔出瑞士軍刀裡的鋸子,在木條上割了起來。割一下,先聽聽動靜,貌似沒有什麼聲音。外面,姨父在看電視,電視機的聲音倒是很大,卻是把她的小動作完全遮蓋住了。
姨父姨媽肯定想也沒有想到,認為她在這個房間裡肯定插翅難飛了。於是,劉亞草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正宗的瑞士軍刀,軍隊裡的東西,果然不同凡響。不費吹灰之力,其中一條木條就被她割斷成兩截。劉亞草拿手抹抹汗,快馬加鞭繼續割另一條。不會兒,兩條木條都割斷了,露出了個口子。劉亞草把窗戶輕輕開啟,頭往下看了看,確實挺高的。要她從這裡跳下去的話,有點難度。
拿出捲尺鋼繩,按下機關,鋼繩從開口處拉了出來,一頭系在了窗戶上,一頭被她系在了腰上當保險繩。劉亞草爬上了窗戶。
就在這時,房門外劉淑琴的聲音響了起來:“你開電視做什麼!”
王旺勝被老婆罵著一頭懵:“幹嘛?我看個電視不行嗎?”
“你不用幹活嗎?芸希去上大學的話,你不用幫她交學費?”
王旺勝就此發起牢騷:“所以我不是說了嗎?供不起的話,兩個都不要上了。”
“說什麼笑話。芸希能不上大學嗎?她是不是你女兒?”罵完老公,劉淑琴的眼睛往劉亞草所在房間的房門望了眼,對老公示意了下。
14。青青子衿(14)
“怎麼?”王旺勝先是不解。
“沒有覺得太過安靜了嗎?”劉淑琴說。
“安靜?安靜不就代表她投降了,乖乖聽我們的話了。有什麼不好的?”
問題是,以她的瞭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