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他進去診室看醫生。
在旁邊,看著醫生給他傷口檢查,上藥。只見他優雅整潔的西裝外套和襯衫擼起了袖管以後,出現了不止一條的淺疤。
醫生指著他手臂上那些疤問:“這些是最近的傷?”
冷昊曦冰冷的嘴唇向來不輕易開口。
林瀟瀟聽著醫生的意思,他身上肯定不止這些傷,有一些已經做過美容處理消失了。就此,一道震撼擊中到她的心底裡。
這個冰人,從小難道承受過了多少次的非人創傷?
他的冰臉,不苟言笑,都是因為此。
不疼嗎?
由於傷口較深,醫生用鑷子拾起面板準備逢兩針,他的臉上動都沒有動,一點表情都沒有。
林瀟瀟看不下去了,別過臉。
望到她轉過去的頭,冷昊曦的冰顏才微微動了動:“不用縫了。”
感覺她怕針。看她這個樣子,他傷口不疼,但是看到她這樣子心裡會不舒服。
“可是?”醫生擔心。
“過兩天它自己就好。”冷昊曦沒有表情地準備把袖管放下去。
林瀟瀟立馬轉回身來,板著一張臉對著他:“聽醫生的話,到醫院要聽醫生的話,難道從小沒有人教你嗎?”
冷昊曦的臉上再一怔。
林瀟瀟嚴肅地對醫生說:“給他縫上。需要打針吃藥的話,也請你不需要顧慮,他會聽話的。”
326。請留下
什麼叫做他會聽話?
冷昊曦的眉宇再提一提。
林瀟瀟裝作沒有看見他表情。
總之,她沒有錯,她必須為他的傷負責,所以他必須好好地做治療。
醫生看著他們兩個,笑了起來:“是你姐姐?”
林瀟瀟眨眨眼,偷瞄冰人的臉上。
冷昊曦的臉彷彿被雷擊中抽了把。
可是,他沒有生氣,更沒有因此對醫生動怒。
安安靜靜的,他似乎是很認真地聽著她和醫生的話。
林瀟瀟在心裡吃驚:這人這樣子,和傳說中那個冷酷無情的人一點都不一樣。
要不是以前見過他狠戾的一面,她快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醫生處理好傷口後,根據林瀟瀟的叮囑,給傷者開了瓶消炎的吊針。主要是因為見傷者身上不止一處,怕復發感染。
林瀟瀟親力親為,走去交費,取藥。
金仙寺趁這個時候靠近到冷昊曦身旁,詢問:“少主,你好像從來沒有打過吊針。”
他從小小傷是多,大傷沒有,談不上需要打吊瓶。有事吞兩片藥品了事。
一隻腳架在另一條腿膝蓋上,冷昊曦的手指尖清閒地彈了下褲子上的那點灰塵。
金仙寺琢磨他這個動作表情,隱約明白了一點:人家願意打吊針絕對不是為了治傷。
林瀟瀟帶護士走回來了。
冷昊曦咳一聲嗓子。
金仙寺馬上退到了看不見的地方去。
林瀟瀟坐在冷昊曦的旁邊,幫著護士按住他要打吊針的那隻手。
靠這麼近,冷昊曦可以清楚地把她的眉毛眼睛一點一點都收入自己眼底裡。
她的眼睫毛很長,秀麗的眉毛簇緊的時候,莫名地能讓人揪心。
他轉頭看著她的目光一動不動的。
針頭扎入面板都不能讓他的視線移動一丁點。
林瀟瀟悄然撥出口長氣,彷彿那針扎的她自己。
“打好針了,別動。”林瀟瀟邊細聲說邊拿出條小毛巾,給他墊在打吊針的手掌心下。
他是有媽媽,可是冷清希什麼時候這樣細緻入微地照顧過他。
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