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肯定怪她哥。 孫惠麗聽說自己女兒和溫志勳一塊來,是喜出意外。是,她是想溫志勳有這個魅力可以說服她女兒的,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不會兒,司琪音和溫志勳一路從前門走到了後廚房,和孫惠麗一樣,在看到朱傑明親自在後廚房下廚的時候,都大吃一驚。 “媽。”司琪音看到了先來訪的母親,一下子站住了腳,手腳侷促,臉上是難以掩飾的一種尷尬。 早知道不帶他一起來了。但是,想到來這裡找劉亞草問及那塊石頭的具體事情,有他這個瞭解歷史的人更好。對了,她媽媽在這,一樣是來問那塊石頭的問題嗎? “都坐吧。”劉亞草聽魯詩司琪音是來找自己時,主動招呼自己的客人。要不是溫志勳在,她自己拉司琪音跑其它地方說女孩子的悄悄話去了。 司琪音和溫志勳先後進了屋頂下,兩人在新擺好的凳子上就座。對此,司琪音沒有刻意地說必須坐的離某人遠一點。畢竟她從來是個大方慣了的不像女孩子更像男孩子的人。 直到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到她和溫志勳身上。司琪音才開聲說明:“他了解到的一些事情或許你們不知道,所以我把他帶了過來。”說完,司琪音故意忽略掉自己母親那雙笑吟吟看著他們倆個的眼睛。 孫惠麗聽了女兒這話突然想起來朱傑明剛才說的話說:“剛好,朱大人說找歷史教授瞭解問題更好。” “什麼問題?是那塊石頭嗎?”司琪音急忙接上話,或許大家都是在考慮同一個問題。 結果,不是的。在場那三個人搖頭。劉亞草想著這問題是自己先問起的,說明道:“是想問,什麼叫做不叫催眠的催眠。” 不催眠,但是催眠了對方。這個,好像和石頭沒有關係。石頭的作用就是催眠。司琪音同樣聽得一塌糊塗,更糊塗的是這話為什麼問一個歷史教授。 溫志勳卻是接到這個問題時遲疑了下後,很快地答出:“指的是約定成俗的東西吧。” “是什麼?” “人性。” 關於溫志勳說的這話,孫惠麗和朱傑明不用他說都能懂。兩個年輕人,劉亞草和司琪音是聽不太懂。 “你說的話模稜兩可的,和歷史什麼關係,和她們問的問題什麼關係。你說清楚呀。”司琪音轉頭對溫志勳說。 其他人只看她對溫志勳說話的表情態度,幾乎一目瞭然了什麼。劉亞草在心裡嘆氣著:她哥這算完了,徹底完了。當然,如果她哥另有心上人另論。 溫志勳轉頭對著司琪音,溫吞吞的聲音沒有變,但是,看著司琪音的目光裡明顯帶了一股溫柔說著:“我想,她們問的應該是指,人性怎麼把人催眠了。” “什麼意思?” “比如說你到了街上看到一個人乞討,如果你不知道那個人背後的真相,只看他可憐的樣子,你難道會不可憐他嗎?” 司琪音慌悟一聲:“你說的是這個,利用人心裡天生的憐憫心同情心。但是這和歷史又有什麼關係?歷史上有乞討的事情影響到歷史嗎?” “歷史上關於乞丐的故事就不說了,太直接了當。她們問的是大概我猜測,指的是某些女人怎麼利用自己的柔弱來影響其他人和政局吧。這種事的話,司空見慣了,否則不會有所謂的紅顏禍水這樣的話出現。” 司琪音眨巴下眼睛,然後很快聯想起他們之前剛討論的事以及涉及到的人。剛好有這樣柔弱的女人。 “這樣的話要怎麼辦?”司琪音睜大眼睛問,她的心頭閃過一抹很不妙的感覺。這種感覺遠比說被什麼石頭催眠更可怕。催眠術的話,只要破解就完了。可是如果利用人的同情心憐憫心製造感情弱點的話,那相當於是在人家的心臟上動刀子。說割捨就割捨根本不可能。除非? 溫志勳理解她的意思,點頭:“除非對方真的是個很壞的人,如果不是的話,不算做了很壞的事的話,能得到眾人諒解的話,這個,恐怕是無法解除的。” 所以,她媽媽是中了蘭芷母女倆那種天生柔弱的毒。劉亞草感到雙腳一軟,趕緊用手扶了下桌角。 這個應該是沒得治的了。因為蘭芷不是個真正的壞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