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呢?米果心頭咕噥,好想開口就反駁對方的話。她不回頭看,怎麼知道傷者的情況。
哪裡知道對方又接下來說了一句:“這都是為了你好。”
還說是為了她好呢,結果就是讓她當一隻什麼都不知道的無頭蒼蠅是不是。米果扁扁嘴,按下了車門開鎖的按鈕。
車門開啟後,只聽很輕的動靜,但是,是有重量壓在了後面的車座上。對方動作很快,放好人,馬上把車門把她關上了,喊了句:“走吧。”
走?就這麼走了嗎?剛才,她聽見的,不就像是電視裡電影院看到的槍聲。她是知道,自己老公診所裡有時候也會來一兩個受了槍傷的病人。只是,她老公處理這樣的病人時,一般都不讓她在場。她也不太明白老公為什麼這麼做。她都看見過因為車禍腸子都從肚子裡流出來的病人,會怕看見傷口裡藏著的子彈嗎?
奇奇怪怪的。
米果主要是怕耽誤了後座上此刻躺著的傷者,才聽從了對方的話,踩下油門調轉車頭。
東風小轎車趁著夜色駛上了回去的路。在車子越來越遠幾乎都看不見的時候,有個人才從黑暗裡走了出來,望著車,彷彿時間都凝住了一樣。
米果急速地踩著油門,雖然說對方不讓她回頭看,但是,肯定等只有傷者一個人的時候,她是需要最少初步判定一下傷者的情況。因此,當她把東風開上了大馬路時,有路燈的照明,她回頭看了一下,眼前的這個情況直接把她魂都嚇飛了。
老天!對方還不讓她回頭看,是怕把她嚇著了吧?只看那人躺在後座上,滿身衣服都是血,彷彿從血池裡撈出來的。
傷者察覺到了她回頭,睜開了受傷的眼睛看著她說:“嚇壞你了,對不起。”
米果連忙應著:“沒事。我先生找來的病人,比你更嚴重的都有。你醒著,最少說明情況還不是太嚴重。”
後面這句話顯示了她的專業性。
對方聽完她這話也就點點頭:“聽說是他的太太,我就放心了。”
“你——”米果注意到了他身上帶血的衣服,是一套工人的服飾,建築工地的工人?
“這血,不完全是我的。”對方扯拉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說,“我主要是眼睛受了傷,他們怕我瞎了,才叫你們來接我要回去檢檢視視力情況。”
“即便是這樣,你這個情況也不能隨便亂動。”
“是,我知道了。稱呼你李太太可以嗎?”
“我先生本來就是姓李。我要怎麼稱呼你?”
“我姓周。”
“可以問你的職業嗎?你不說也沒有關係。”
“我是名工程師。”
工程師三更半夜遭到槍擊,這是怎麼回事?米果發現這個腦洞必須找自己老公腦補了,但是,老公告訴不告訴她,自然是另一回事了。
*
李氏診所裡,東子帶著劉亞草來到了二樓的書房,開啟了書櫃門,取出了裡面的禮盒放到了桌子上。
劉亞草一看很是熟眼,很快想起了這個東西不就是那天晚上那個叫做陸飛羽的少年帶過來的嗎,好像那人是對談書翰說,說是要給李醫生的。怎麼變成李醫生送給自己太太的生日禮物了?
東子把禮盒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後說:“和去年差不多。”
“去年?”
“對,去年爸爸也準備了這樣的禮物給媽媽。其實,媽媽對巧克力不是很感冒。”
“你媽媽不喜歡吃巧克力嗎?”
“我媽媽經常看著爸爸給她的巧克力發呆。”東子攤開自己兩隻小手,“大人的世界真難懂。雖然那是我爸爸和我媽媽。”
劉亞草對著東子這副表情直樂。
剛好,院子裡傳來了車聲。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