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讓他到她家裡來了。
“什麼朋友?是李記者說的那樣,你到男人家裡做客了?一個農民!”藍雨女士在最後提到農民兩個字時,不由提高了音量。
“二姐,我簡直不敢想象,人家說你有男朋友,原來是個農民嗎?”安町跟在藍雨後面指責安京。
“他是農民怎麼了?農民給你們丟臉了嗎?農民不好嗎?爸媽,你們口口聲聲不是說工人和農民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嗎?”
“二姐!”安町的音量拔高了。
“哎。你別說。你家小妖,不也是非常地敬重工人和農民嗎?電視裡採訪過的。”安京道,“大姐夫不是農民出來的嗎?還帶大姐回村裡拜訪老人呢。”
“我能和你比嗎?”安順不答應了,死活不肯認有失自己格調的事情,“他是農民出身沒有錯,但他現在不是農民,他是上市公司總裁。”
藍雨再說起自己二女兒:“我和你爸,教授你的觀點沒有錯。是,工人和農民都是值得我們尊敬的人。我們並沒有鄙視他們的意思。可是,你想好了,你這樣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能願意委屈自己嫁給一個沒有文化的嗎?婚姻雙方講究平等就是怕不平等沒有辦法交流。”
“對,二姐,媒體上常說找鳳凰男嫁的事,有多少女人都後悔了,你聰明的話就不該這麼做!”安町加重語氣道。反正說什麼都不可以讓安京帶個農民姐夫回來給她在婆家那邊丟臉。到時候人家還真以為她這家裡的人一個個都沒有格調的。
“他不是鳳凰男,就是一個農民,沒有進城的。”不知道為什麼,安京現在心裡十分平靜,是想著,哪怕他真是個農民,那也挺好的,真實呀。看吧,她家裡人這一幫子嘴臉,明明說不鄙視,每一句話背後都是真實的鄙視。虛偽呀。
“好了,好了,你們都不要說了。”安達順阻止家裡其她女人圍著安京說的話。在他看來,比起安京是不是馬上帶個農民男朋友回來,眼前更有一件焦頭爛額的事情等著他質問二女兒。
“你知道張彤老師是什麼人嗎?”
聽父親這個口氣,想為張彤那個爛人說話!安京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我怎麼知道她是誰。她是誰,爸,你看網上就知道。這些天到處網上都在說她的事情。”
“那些都是謠言!”
“證據確鑿,怎麼是謠言?爸,你不會是和他們之間有什麼勾當吧?”安京後面這句話無非是氣急了隨口一說。想父親不幫自己親女兒幫一個爛人是什麼意思。
安達順則被她後面的激起怒火來了,猛地跳三丈高指著安京的鼻子:“你有本事給我再說一遍!在你眼裡,你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嗎?”
“爸,我是想不通你為什麼為了她說話。她和你無親無故,我才是你親女兒。”
“你是我親女兒就不會不聽我的話!我從小教育過你們多少遍,不要惹禍!有什麼事回家來跟我說,我來處理。你長大了,翅膀長硬了,知道自己找人私下報復了是不是?”
“我報復誰了?”
“她的事不是你爆的是誰爆的?”
真是她揭露的,但是,沒有人能查出來的。安京冷冷地彎起嘴角:“沒有證據說是我爆的,退一萬步講,是我爆的話怎樣?她做了骯髒事犯法的事,遲早就得被曝光。”
家裡其餘人吃驚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