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耳朵趙邊驚叫邊掙扎,傻胖就看了一眼,就皺起眉頭從我身旁走開了。
沒轉多久,就沒再轉出火星來了。爛耳朵趙漸漸停止了驚叫,捂穩了那隻燙傷的耳朵,嘴裡不停的大罵著。
吳林禹站起身,將菸頭彈了出去。他笑了一句,迅速彎腰,騰出一隻手,將爛耳朵趙捂耳朵的那隻手扯直。然後,他一腳踩中了那隻手的手掌,讓爛耳朵趙再也收不回去。
瞧爛耳朵趙身上的槍傷,就算他是有勁兒,估計也使不出來了。
吳林禹拿著菜刀,彎下腰,眯起眼睛對爛耳朵趙說道:“我記得,你總是喜歡拿鋸手指來威脅我。”
爛耳朵趙緊閉著嘴唇,好像是忘記了才被燙傷的耳朵,有些驚慌的望著吳林禹。
菜刀,手指。我已經猜到吳林禹想要做什麼了。
吳林禹見爛耳朵趙沒有回答他,便拿起菜刀在他面前比劃了幾下,繼續說:“現在我問你一句,我要用這個宰掉你的手指,你怕不怕?”
爛耳朵趙慌亂的移了移眼神,依舊沒有回答他。
吳林禹看到他的表情,揚起嘴角一笑,然後移過一條腿,將菜刀放在被踩住的手指上方。爛耳朵趙看到這番情景,不免緊張得在靴底下動了動手指。
我微微一笑,心說你終於也能體會到這種操蛋的恐懼感了。
吳林禹扭頭道:“我這一刀下去,希望你不要亂動,不然的,我會讓你更痛苦。另外,這刀到底有多快,我不清楚,如果等會兒是一刀切,就算便宜你,給你個痛快。如果這刀不快,我很願意補上第二刀。”
當最後這個“刀”剛剛說出口,吳林禹就迅速的咬牙扭頭,不等爛耳朵趙反應回來,一刀就剁了下去。
“咔”。
我親眼看到刀刃隨著力量嵌進了四根手指裡。
下意識的,我捏緊了手指,不由縮緊了心。是菜刀不夠鋒利,還是吳林禹使出的力道不夠,總之這一刀剁下去,沒見剁掉手指頭。
爛耳朵趙的慘叫剛響起,吳林禹就毫不猶豫的抬出刀,抬離手指後又用力剁了一刀下去。
“當”。
這一刀,即刻剁掉了四根指頭,傳來菜刀刃砍在大理石地磚上的聲音。
吳林禹鬆開腳,直起腰,低頭怒視著爛耳朵趙。
“你要的手指頭。”我好像聽到吳林禹說了句,因為爛耳朵趙的叫聲,刺耳的縈繞在賓館大廳裡,迅速蓋過了吳林禹的話語。
爛耳朵趙顫抖的舉起那隻斷掉一截手指的手,舉到面前看了看,然後吼出帶著哭腔的聲音,將殘缺的手握起,放在胸膛上。
突然,爛耳朵趙閉緊了雙眼,硬生生的將口中的吼喊憋了回去。
血液不住的從傷口裡滲出來,流量不亞於從段可脖子裡流出的血。殘缺的手指,看得我揪緊了心,只好別過了頭。
其他的人,也垂下眼神,轉過身去。
“別弄了,一槍打死算了吧。”我聽到秦國華忍不住提議了一句。
我看著臉色蒼白的段可,心說要是她的靈魂還飄在大廳裡的話,會不會因為聽到爛耳朵趙痛苦的吼喊而叫好,甚至是拍手喝彩?
不會的,我替她回答道。
吳林禹抬起眼神,看了一眼秦國華。他在爛耳朵趙時不時的喊叫中,對秦國華搖了搖頭。
然後,吳林禹卻問秦國華要過了槍,瞄也沒瞄準的往爛耳朵趙的腿上打了好幾槍。從拋殼窗抽出的覆著墨綠漆的彈殼,跳進段可身旁的血泊裡。
紅配綠,有些刺眼,這是配色的禁忌。段可好像對我說過。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吳林禹長吐一口氣,將槍遞迴給了秦國華。
“不打死?”秦國華踩熄菸頭,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