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璽挪了挪身子,把手肘靠到座椅上,伸頭對我說:“怎麼,是不是很想打我啊?”
聽罷,我還真就一個巴掌給他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把車裡的笑聲給止住了。旁邊用槍頂著我的那人,立即就一個肘擊朝我的側臉打來。
我的注意力都在王璽身上了,來不及避擋,所以實打實的吸收了這一肘帶來的力量,忍不住喊了句疼。
吳林禹立即伸手抓住那人的後脖子,準備幫我忙,可惜他旁邊的那人用槍口頂住了他的下顎,止住了他的動作。
那人也想往吳林禹掄拳頭,王璽卻擺手制止住了。他捂著被扇了耳光的臉龐說:“車裡別打,咱回去再好好跟他們練。”
想不到王璽的話倒還挺服眾,後座的兩個人罵了一句真就收回了手。
“你有種的話跟我單練啊。”吳林禹對前邊的王璽說。
王璽笑了笑,沒有回答。
從路牌和周邊的建築來看,車隊進發的方向,是更深處的市中心。前不久我們就在商量什麼時候去市中心探索一番,卻沒想到卻是以這種方式往城裡進發。
駛離路障,跨出我們圈地的範圍,周圍的建築物就變高變多了起來。我不由得感慨,張大叔把圈地的範圍設在城區邊緣,的確是個明智之舉啊。市中心裡的這些高樓,光是憑我們幾個人的手,不知道得清理多久。
王璽開啟了窗戶丟菸頭,久違的腐臭味就又衝入車裡。想必這些人肯定沒有過清理城區之類的想法。
複雜的城市,大同小異的建築,讓人失掉了方向感。我根本沒來過這裡,這種感覺就尤為明顯,甚至感覺不出來自己被車子載出了多遠。
最後,車隊開到了一片較為開闊的區域,正前方林立著一棟氣派的大樓。我低頭一望,看向樓體的字牌。這棟氣派的樓應該是個高階賓館,鑲在牆上的金黃字牌寫著“xx國際大酒店”,但是車速太快,字牌的字跡又太潦草,我沒能看清酒店的具體名字。
光是看規模的話,這裡應該是個上了星級的賓館。我還注意到,樓體側面的底樓還有一家超市。星級賓館配超市,真是再好不過的住所了,但美中不足的是,周圍隱約蕩著臭味。
很快,車隊轉上賓館的大廳門口,停了下來。我們被叫出了車,站在大廳的門口。面前是寬敞的階梯,頭頂是寬闊的擋雨臺。被押著的眾人,很是好奇的打量著周圍,是啊,我們的住處比起這裡,要寒磣許多。
爛耳朵趙下車後,發出了把我們押送進去的命令。王璽一路推搡著我倆,將眾人押進了大廳裡的沙發裡。大廳裝修精緻,也很寬敞,引得了我們的注意力。但大廳裡暗淡的光線,掩蓋住了一些富麗堂皇。我們規矩的坐在沙發上,等待爛耳朵趙的發話。
“下邊的發電機開著沒?”爛耳朵趙問道。
“開著的。”黑無常在人堆裡回答道。
“去兩個人,把手銬拿下來。”爛耳朵趙命令道,然後自己坐上了另一處的沙發。
四五個帶槍的人,圍在我們旁邊。其他的人,則被黑皮叫到酒店登記處去抽菸了。
張大叔眼鏡沒有找到,他索性靠著沙發閉上了雙眼。王叔抽出煙盒,取出煙盒裡最後一支菸,欠身抽了起來。其他的人都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與我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酒店登記處那堆笑語不斷的人。
酒店登記處的牆上掛著鐘錶,顯示的是各國時間。指標還在走動,我看了看當地時間,快到五點了。秒針走了幾圈,拿手銬的兩個人就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白花花的手銬,讓我有些害怕。沒想到我一個遵紀守法的良民,也會有拷上手銬的一天。
不容多想,我們一個個人被叫了出去,依次被反手拷上手銬。手銬只有六副,我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