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剪秋的話,皇后覺得有些道理。
畢竟,皇上寵愛華妃,這是後宮人盡皆知的事實,她作為皇后也不能改變什麼。
好在這對母子,終於在皇宮中消失乾淨了。
難道,還怕以後,沒有她的一席之地嗎?
思及此處,皇后一顆不平衡的心,也放了下來。
“你說的對,本宮堂堂皇后,的確不應該和死人計較。”
剪秋見到皇后,終於開啟了心結,十分開心。
“娘娘,眼前最棘手對付的人,是熹妃。還有,也應該和三阿哥上點眼藥了。”
剪秋一席話,直接點醒了皇后。
皇上今年已經年過四十五。
自從華妃去世後,皇上衰老的速度肉眼可見。
如今加上八皇子的去世,他更是一蹶不振。
甚至在朝廷還說,八皇子的去世,想起來還是痛苦得無法釋懷。
所以,皇后的確應該做好一些準備。
“本宮得去看看三阿哥的功課了。”
————
八皇子去世後,皇上每晚批閱完奏摺,都會抱著他的衣物說一會兒話。
“世蘭,朕是自作孽當初拿歡宜香害你,卻也害了我們的孩子。”
“老天爺,從來沒有停止懲罰過朕!”
“朕的本意,是想把這大清的江山交給我們的兒子。”
“如今”
偌大的養心殿,傳來一陣陣壓抑的哽咽之聲。
蘇培盛低著頭,一直不敢看皇上。
不一會兒,夏刈來報。
皇上在黑暗中,用手擦了一把臉,沉聲道:“什麼事。”
夏刈聽出了皇上聲音的不對勁。
但他依然面色如常地回稟。
“皇上,溫實初已經離開河北後,突然失去了行蹤。”
“怎麼會這樣?”皇上震怒。
夏刈趕緊跪在地上,“皇上恕罪!”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跟丟?”
“微臣派出去的人,遭到了伏擊。”
“伏擊?”皇上本來還在悲痛之中,但是聽到夏刈的回稟,頓時震驚地起身。
夏刈抬頭,“是,我們的人,遭到了伏擊。但是對方好像並不想對我們下殺手,只是打暈了而已。”
皇上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廢物!就一個手無縛雞的太醫,都看不住!”
“皇上息怒。”夏刈嚇得趕緊低下了頭。
蘇培盛看著時間已經很晚了,小聲提醒道:“皇上已經很晚了,您明天還要上早朝呢。”
皇生氣地一揮手,“朕怎麼睡得著!”
福惠的屍體下落不明!
就在這時,又聽夏刈小聲回道,
“皇上,此次我們的手下,還獲取到了一個重要訊息。”
“什麼重要訊息?”
“三阿哥和朝中一些官員來往密切。”
“可有證據?”
“書信為證。”
夏刈將書信遞給了蘇培盛。
蘇培盛將書信接過後,快步雙手遞給了皇上。
皇上開啟書信粗略地掃了一眼,後牙槽幾乎要咬碎。
“好你個老三,就這麼迫不及待!”
蘇培盛悄悄抬眸,見皇上臉色鐵青,把信封狠狠地摔在了桌上。
“從今天開始,給朕時刻盯緊老三弘曆。”
夏刈叩首,“是,皇上。”
蘇培盛聽到這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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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參見額娘!”
弘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