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驚恐地跪在地上，看向因為憤怒面部表情變得無比猙獰的皇上，全身的血液幾乎瞬間被凍住。
“烏拉那拉宜修，朕給你機會解釋，說吧。”
皇后心虛地紅著眼睛說：“皇上，臣妾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不知道？好，拿去看！”皇上直接把果郡王寫給自己的信，甩到了皇后臉上。
信在空中飄飄蕩蕩，在快要落地時，皇后抓住了信紙。
她顫抖著雙手，緩緩展開了信紙。
在看到信紙上的內容後，面上的血色全部褪去。
皇上將她的模樣，都看在了眼裡。
“原來真的是你！”
皇上胸口劇烈起伏，右手猛地一拍桌子！
看著眼前無比震怒的皇上，皇后仰起頭，眼淚不停地流。
“皇上，臣妾有苦衷啊！”
“苦衷！？”皇上冷笑，“你和朕說說，有什麼苦衷？”
這麼多年了，因為純元皇后的一句“照顧我的妹妹”，皇上對待烏拉那拉宜修恩厚有加，也十分信任。
平日裡，她也表現出了一副十分溫柔、寬和的模樣。
所以，皇上對她雖然沒有真情實意，但是平日裡還是很尊重她的。
正因為如此，當得知皇后竟然派死士去刺殺華妃時，皇上才會如此震驚、難以置信。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親自問問個為什麼。
“皇上，忘記了年羹堯襲擊您的事情嗎？他有殺您之心，罪當誅全族啊！華妃留著遲早是個禍患！”
皇后猩紅著眼，哀求地看向皇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這麼做是為了朕好？”皇上白眼相問。
皇后哭著說：“臣妾深愛皇上，事事以皇上為先，皇上您是知道的。”
“哼！”皇上冷嗤一聲，“所以你要殺了朕最愛的女人？”
“最愛的女人”這幾個字蹦進皇后的耳朵中時，她微微一怔。
只那麼一會兒，她覺得心好痛。
“皇上，有這樣一個弒殺天子的哥哥，華妃能好到哪裡？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遲早有一天，她也會像她的哥哥一樣殺害您！”
“閉嘴！”
皇上體內氣血翻湧，指著皇后，怒斥，
“華妃跟隨朕多年，全心全意為朕，為了朕不惜拿身體來保全朕！你呢，身為皇后，你為朕做過什麼？”
皇后看著眼前男人如此憤怒，她也害怕了。
但是，她依然哭著說：“皇上，您忘記了弘暉嗎，他可是您的親生兒子啊！臣妾為您養育過子嗣！”
皇后的本意，是想用已故皇子弘暉的事情，博得皇上的同情。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一提到子嗣這個問題，皇上沒有消氣，反而更加憤怒了。
華妃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可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而華妃迄今還矇在鼓裡，對他依然深愛如初。
這一刻，皇上突然後悔自己害死了華妃肚子裡的孩子，也後悔點了太多歡宜香，讓華妃的身體在生產時虛弱無力、差點兒大出血離世。
這一切的一切，華妃都是無辜的。
“華妃和你最大的區別是，她所做的一切，真的是為朕好。但是，你......”
皇上雙手握成了拳頭，盯著皇后的眼，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你的好，從頭到尾是為了你自己！”
皇后急忙搖頭。
“不，皇上！臣妾心裡真的有您，也真心地愛您。”
“噁心！”皇上粗暴地打斷皇后的話。
他的呼吸急促，瞪著皇后，繼續說：“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