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逸夫道:“好了,不要再多說了!”
傻大寶這下果然緘口,不再說話,他又惟恐自己會在無意中說了話,於是用手緊按著嘴,默然望著梅逸夫。
梅逸夫看到他這樣子,又好笑,又好氣,搖了搖頭,暗歎道:“像他這種人,雖(奇*書*網。整*理*提*供)然傻得厲害,卻也誠懇純樸,這正是他的長處!”
他轉過臉去,不再多想,凝神貫注在顧劍南背上的傷。
輕輕伸出手指,按了按那塊傷毒之處,他暗自忖道:“這好似苗疆一帶毒門的絕學萬毒手所傷,可是這一掌掌力深及內腑,卻又不是毒門任何高手所能施展得出來的。
不過也是奇怪,這孩子今年不過二十歲左右,體內的內力卻彷彿有四十年以上的功力,若非如此,他又怎禁受得了這一掌之力?若是尋常武林高手,早已在這一掌之下斃命了,豈能活到現在?”
他將自己的長袍脫了下來,撕成許多長條,然後泡在水裡,再拔開那隻綠色瓷瓶的瓶塞,從裡面倒下兩顆藥丸!
那兩顆藥丸一落在水裡,立即化了開去,很快地一盆水變成碧綠。
傻大寶看得眼睛睜得老大,奸幾次要開口說話,卻被自己按著嘴的手給制止了。
他只見梅逸夫拿起放在盆裡的碎布條,然後一片片的敷在顧劍南背上。
沒有多久,那些碧綠的布條齊都變成紫黑色,梅逸夫又將之取下,擲在地下。
他揚首說道:“這些布條都有毒的,等會兒你不能用手抓,可以用火鉗將之夾起,拿到後院去把它埋起來。”
傻大寶那裡知道梅逸夫一身武功已至寒暑不侵、萬毒不蝕的地步?他的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正想要說話,又記起自己的誓言,連忙將嘴唇閉上。
梅逸夫看到他眼中有難以置信之色,凝肅地道:“老夫之言絕非虛偽,你切不可不信,知道嗎?等會兒不能用手抓!”
傻大寶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忖道:“只要你能醫得好他的傷,我就相信你的話是真的,不然我可不相信!”
梅逸夫自然不知道這個傻瓜心中所想之事,他就樣一條條布帶敷在顧劍南身上,然後等到布條變色後再取下擲在地上。
一直等到盆裡的水都已經用完,他又換了十多條布帶。
揭開了布條,他只見顧劍南肩上的紫黑色已經消退乾淨,那傷口處流出的已是鮮紅的血液。
他這才長噓了口氣,拔開那隻白色的瓷瓶,然後就著傷口,把瓶中的白色粉末倒出,灑在傷口上。
望著那健壯結實的肌肉,他暗忖道:
“這孩子的內力之強可說是天下罕見,根骨之佳更是上上之材,可見他的武功必然也不會差到那裡去!否則老夫的藥效雖靈,卻也不能救治已死之人!
但是在江湖上,怎麼從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位年輕高手?就算我歸隱江湖達十年之久,但是對於武林後起之秀,也應該有過耳聞才對,卻又怎地從沒聽說過!”
他輕輕的伸出手去撫了撫顧劍南的黑髮,繼續忖思道:“像他這樣一個年輕人,既長得英俊朗逸,且又武功高強,學識俱豐,一出江湖必定立即震動武林,怎會一點都未曾有聞?此事真是奇怪……”他怎麼想,都想不出為何沒有聽說武林中出了這樣一個年輕高手,目光掠過那很快便凝結起來的傷口,他突然得到一個奇怪的意念。
莫非他剛剛才出江湖,便碰到那傷他之人?那人必是武林絕代高手,而且心胸必定狹窄無比,所以一見到這等年輕高手,心生暗害之念,猝然施以暗算,這孩子武功雖強,對敵經驗卻不夠,以致身受毒掌所傷!
他愈想愈認為自己推想的不錯,於是接著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
“這孩子在身受掌傷之後,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