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將嘴唇都咬出血來,他依然動也沒動一下。
樸立人等到笑聲方歇,沉聲道:
“鄭無心,你既然無話好說,那麼該我們動手了!”
沒有回答,鄭無心依然瞑目趺坐,他右手撫琴,左手撫胸,就那麼靜靜的坐著彷佛似一座塑像。
樸立人哈哈大笑,笑道:“兩位白兄,現在該看看你們的‘雙鉤合璧’了!”
白龍虹手持左鉤,望了白龍霜一眼,道:“二弟,這該我們揚名天下的時候了!”
白龍霜往右一站,與白龍虹成椅角之勢站好,揮了揮右手的吳鉤劍,笑道:“嘿!割下他那顆鳥頭,還有什麼困難?”
他們兩人藉以成名的雙鉤合璧,久已練成,簡直可說是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兩人眼光互相一睨,大暍一聲,兩條弧形的鉤影經天而起,交剪落去。
他們身形一起,鄭無心兩眼陡然大睜,盤坐的身子就那麼飛了起來,迎向交叉削至的雙鉤而去。
身在空中,他大袖一拂,袖角有如一柄鋼錐射入白龍霜的鉤影裡,右手一抖,一條淡紅色的光芒漾起,如同水銀般的滲進白龍霜的漫天鉤影裡。
“啊!��幣簧�醫校�煊岸溉桓�歟�琢���車納砬�馴涑閃狡����鞝����諡N扌氖種心牆囟轄I希��喬�逡訓�淶厴稀?
鄭無心嘴角漾起一絲慘厲的笑意,手腕一揮,半截紅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弧,橫切而過。
根本不容白龍虹換招挪式,這如帶的半截紅劍已經忽地削入他的腰中,像切豆腐般的把白龍虹一斷兩截。
沒有慘叫傳出,鄭無心已自空中落下,紅影一斂,那半截紅劍已藏在袖中。
這出劍、飛身、殺人、收劍的動作,完全是一口氣完成的,他原式不變的盤坐於地,面前砰砰兩聲,白龍虹那兩截斷軀才跌落石階上。
樸立人從未想像到鄭無心會在重傷之後竟依然能夠施出如此神奇的劍術,他目中掠過一絲駭異的神情,轉身便走。
鄭無心慘笑一聲道:“你還能跑到那裡去?”
他右手撫琴,錚地一聲大響,那根弧弦已一斷為二,樸立人飛躍的身軀也隨著這一聲琴音,而跌落地上。
他手中所持的那面折扇,此時已似被利刃削過,裂為數片。
兩眼火紅,他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狠毒地望了垂首佝背、撫琴而坐的鄭無心一眼,右手伸入懷中。
輕響一聲,他揚手一擲,半空中響起一絲輕嘯,三面火紅的小扇子像蝴蝶似的翩翩飛去。
鄭無心猛然抬頭,眼見三面小扇急驟射來,身形一挪急欲避開,可是卻已來不及,身上連中三扇,扇面嵌入他的體內,他全身抽動了一下,提起那張斷絃金琴,跟踉踉蹌蹌地往廟裡行去。
樸立人慘笑一聲,血灑滿懷,只說了句:“快回——去!”立即便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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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快嘴·侍劍·雷霆七式
嶺南的秋來得較早,可是在幽谷中居住的人們還未感覺到夏日已悄悄離去。
現在那遍疊翠玉、滿鑲珍寶的金縷宮裡,一年四季都是如此的清涼,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季節的變換和氣候的轉變。
顧劍南終日在廚房中,跟在大師傅周胖子的後面,他所面對的盡是碗盤匙筷,湯水油膩,隨著時日的過去,他也學得做一手好菜。
由於宮裡菜餚極豐,油水又厚,幾個月下來他已不復像以前那樣瘦弱,兩個臉頰紅咚咚跟蘋果似的,人也長高了許多,廚房裡的每一個人都非常疼愛他!
尤其那周胖子更是視他同己出,對他像是自己的兒子一樣,隨他的興趣如何,而絕不勉強他去做任何事情與雜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