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而將他殺死,失去這條唯一的線索,所以才叫你將他暫時囚禁起來,我們隨時可以再問!”
樸立人道:“雖然如此,可是我卻忍受不了他那狂妄的樣子,所以在他被我點中穴道時,我又用‘截脈斷筋’的手法,在他身上暗暗的切了一下,一個時辰後,便有他好受了。”
樸摩天嘆了口氣道:“孩子,你……”
下面的話因為他已被侍劍和佩硯抬著走出十丈之外,所以聽不清楚了,可是顧劍南早已經嚇得一身冷汗了!
他暗忖道:“真是料想不到嶺南幽客也會暗藏在書房的密室裡,怪不得樸立人雖然在震怒之下,卻依然沒有使出嚴刑來,只在我身上暗下手腳!”
想到這裡,他不禁暗吸一口涼氣,忖道:“依樸立人那等性格,他所施出的‘截脈斷筋’的手法,必然毒辣得很,說不定能使得我殘廢……”“殘廢”這兩個字一躍進他的腦海,他不禁凜然大驚,暗吸一口冷氣,忖道:“我豈能在身體殘廢下,任他擺佈?”
他的面孔向上,眼光一轉,只見自己此刻置身在一條長長的迴廊裡,廊頂雕龍鏤鳳,鑲金貼玉,美麗而高雅。
在迴廊外斜飛高簷上,掛著一串金色的風鈴,隨著陣陣的秋風,叮叮噹噹的直響,悅耳之極。
侍劍和佩硯兩人抬著顧劍南疾行而去,根本就沒有想到已經被點了穴道的顧劍南會突然身子一沉,重逾千鈞的壓了下來。
他們一愕之下,雙手用力往上一抬,可是力道才出,顧劍南已跌落地上。
顧劍南行動快速之極,一落在地上立即挺身而起,雙拳猛然往外一分。
侍劍和佩硯力量一出,抬了個空,雙手齊都上舉,露出整個胸肋,顧劍南這猛然擊出的雙拳正好捶在他們的左肋上。
“喀喇!”兩聲,他們兩人慘叫一聲,口吐鮮血,身子往外飛起,撞在那鏤金漆朱的欄杆上,將欄杆撞壞,跌到院子裡。
顧劍南定神一看,只見他們仆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看來肋骨都已斷去幾根,否則不會這樣悽慘。
他沒有想到自己出手會如此的狠猛,愕了一愕……目光一閃,他覷準了往後院的方向,邁步飛奔而去。
他這下沒命的狂奔,勢如快馬,一個起落有二丈多遠,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會如此的快速。
他只覺體內力道源源不絕,這一放勢飛奔,他竟然感到有一股說不出的愉快,彷彿那積蓄已久的精力,直到此刻方始得到發洩的機會。
一直奔出了十多丈遠,他已到了另一條甬道之前,腳下一緩,他還沒有決定要從那條路走,宮裡突然響起一陣震耳的鈴聲。
略一猶疑,他已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大喝:“姓顧的,你要往那裡跑?”
顧劍南迴首一望,只見樸立人從迴廊那邊飛躍而來,身軀騰空,衣袍飛揚,宛如一隻白色的大鳥。
不敢再猶豫,顧劍南衝進了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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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亡命·浴血·飛芒穿目
金縷宮裡幢幢華廈傍山而築,每一幢之間,用迴廊與甬道相連,迴廊兩旁有花園假山,曲徑幽道,甬道里面則是每隔五尺便有一座燭臺,那長約五尺的圓形三叉形的銀架上面,各燃著三枝白燭。
因而這十丈深的甬道里燭光輝煌,幾乎跟外面烈日下一樣的光亮。
顧劍南剛奔進甬道不遠,便聽到甬道深處傳來一陣急驟的腳步聲,光影閃動,兩個手持短戟的大漢,自甬道的彼端奔了過來。
顧劍南腳下自然的一停,他站在長長的甬道里,面對著那兩名由嶺南幽客親手訓練的鐵衛,而背後追來的樸立人馬上便到,前後都是敵人,不禁使得他猶豫了片刻。
目光一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