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兩人打了半天,都是鼻青臉腫,渾身沾滿了積雪,大衣早就被扔到了一邊。
到了最後,兩人躺在雪地上呼呼直喘,攤在地上不再起身。
兩人躺在雪地地之上,眼望長空飛雪,一時間身心俱寂,忽然就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相比於這浩瀚的天空是那麼可笑。
謝夫之忽然嘿嘿嘿的笑了起來,趙春江也躺在地上哈哈大笑,兩人翻身坐起,彼此看了一眼,互相伸手相握,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待兩個人尋找到李飛陽之時,李飛陽正在跟一個人說話。
這是一箇中年的男子,大大光潔的額頭,黑黑的短短的頭髮略微有點捲曲,大眼睛,高鼻樑,戴著圓圓的黑邊的老式眼鏡。膚色略黑,穿著翻毛的皮襖,黑色的棉褲,他面色沉凝,眼睛深邃,和李飛陽說話之際,偶爾會的開口微笑,沉凝的臉上便像是春風解凍的凍土上面突然之間就開滿了燦爛的小花,一股子陽光樂觀的情緒就猛然爆發出來,透出勃勃生機。
此時的他正坐在一個輪椅上面,被李飛陽推著在雪地上前行,原來此人竟然是一個癱瘓之人。
在兩人的身後,遙遙的跟著一個老婦人,她似乎擔心被前面輪椅上的中年男人發現自己,時不時的隨著輪椅的轉向而隨之躲藏,務必使自己站在令輪椅上面的男子難以發現的角度。
而真正推著輪椅的李飛陽卻似乎並沒有發現有人在背後跟蹤,有意無意的極力避免輪椅上的男子轉身後望,為後面跟著的老婦人節省體力。
看到趙春江兩人攜手走來,李飛陽道:“怎麼?已經打過了?還都沒死?”
謝夫之的眼睛已經腫成了了兩個小球,努力睜開眼睛,也只是睜開一條小縫,對李飛陽點頭哈腰的餡笑道:“大哥,我們只是隨便切磋一下,死不了人的。”
趙春江的兩張嘴唇已經成了兩條黑香腸,一邊臉高高鼓起,鼻血長流之下,已經把身上的衣服染紅了一片。說話已經說不清楚了,吱吱唔唔的道:“沒事,死不了,死不了。”
李飛陽道:“既然沒死,那就過來見一下史大哥!”
“史大哥?”
謝夫之兩人疑惑的看向輪椅上坐著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抬頭笑道:“飛陽,這就是你剛才所說的兩個正在打架的小兄弟吧?”他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左面臉頰上面顯現出一個酒窩。
李飛陽笑道:“就是他們兩個傢伙。”對謝夫之二人道:“這是史雲生史大哥,大家認識一下吧。”
謝夫之、趙春江二人齊聲道:“史大哥好!”
史雲生道:“剛才飛陽兄弟把你們兩個說的非常不堪,現在見到你們本人,我才發現只聽飛陽一面之言而識人,果然有點不靠譜。”
謝夫之道:“我們老大從來就沒有說過我們好,整天對著我們的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還是史大哥有眼光,發現了我們的不凡的閃光點!”
史雲生哈哈大笑:“小兄弟好風趣!”
他笑道:“兩位小兄弟,不好意思。剛才我從壇上的臺階上下不來,還是飛陽幫了一把才把我推了下來,他怕雪深路滑,我行走不便,執意要送我回家!倒是麻煩兩位小兄弟多走幾里路了!”
謝夫之道:“這算什麼?幾步路而已!我們多走幾步,史大哥少走幾步,這是應該的。”
趙春江好奇的問道:“史大哥,今天風狂雪大,你行動多有不便,怎麼還外出到了這裡?”
史雲生道:“這裡是我經常來的的地方,我家就在附近。最近因為寫點東西,思路不暢,便想著來這裡沉靜一下,好好構思一下接下來的小說框架。”
趙春江此時才發現他大腿上面平放著一個硬木板,板子上有一個塑膠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