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月抱著暖總,扒拉著手機,對林煙提到,“宋青萍知道我生孩子這事了,她給我打電話過來,我們聊了幾句,我想她也沒有臉見我,當時欠了那麼多錢呢,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都還不清,信用全毀。”
林煙已經太久沒宋青萍的訊息。
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說的就是她,喜歡個渣男,毀了自己的前途,虧她讀了那麼多年的書,是忘記了自己從村子裡考出來吃了多少苦。
宋青萍貪汙公款,她沒有堅持起訴,已經是給宋青萍一條活路了。
“她現在在幹嘛?找工作應該沒有。”
周曉月說:“還能幹嘛,打散工呢吧,可惜了她的學歷,出了這種事,大公司背調,她不能過,小公司倒是可以,不過她的性格在哪兒也做不長。”
林煙說:“也怪不得誰,誰招惹上向清遠這個人渣,都沒好日子過,他跟村子裡的老婆離婚了,一屁股外債,在海市一個飯店後廚幫工呢。”
林煙對向清遠的行蹤這麼清楚。
周曉月八卦心作祟,“不是吧你,對青梅竹馬還那麼關心,人家現在幹什麼,都打聽的一清二楚,陸總知道了,肯定生氣。”
林煙嫌棄道:“別提那幾個字,我都覺得噁心,什麼青梅竹馬啊,我沒有特意去打聽,是聽楚秀說的,楚秀聽周萍說的,周萍肯定是聽村子裡的老姐妹說的,你知道村子裡那些老阿姨,沒有不知道的事。”
周曉月情緒變得低落:“可不是嗎,我爸媽更不認我了,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跟村子裡的人說,我結婚了給人家當後媽,還是三個孩子的後媽,我爸之前那麼久沒有聯絡過我,那天接到他們的電話,我還很激動興奮,以為終於想起我這個女兒了,結果是電話裡把我一頓臭罵,讓我這輩子別回來,丟不起這個人。”
林煙略表同情,她也是不想再回村子裡了,沒有什麼特別美好的回憶,現在的生活就很好很好了。
她一直待到太陽落山,林煙一整天都沒什麼精神,都怪她那麼早起床,揉麵做包子,起的太早難受一天。
周曉月跟她講話,她都困的遊離狀態,時不時的眼睛都快閉上了。
“去我房間睡一會兒吧,怎麼這麼困。”周曉月看不下去了,讓林煙去休息,她這樣子開車回去也危險。
“有咖啡嗎?”
周曉月去冰箱裡翻,“咖啡紅牛都有,家裡有個敲程式碼的,怎麼能少的了這些,你想喝多少都有。”
林煙聽陸沉淵講電話的時候,也是無意間聽到他提到郭振庭。
陸沉淵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起來,很無奈的語氣,“你讓我怎麼留他,回饋率一塌糊塗,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
林煙問周曉月說:“他工作還好吧,你也適當的問問。”
周曉月沒聽出林煙是什麼意思,不在乎的說:“就那麼幹著唄,每天那麼忙,也不知道賺多錢,給兒子倒是捨得花。”
林煙沒出聲。
周曉月是對這件事想不通了。
“我回去了。”林煙喝了大半瓶的咖啡,精神好了不少,她感覺自己嗓子有點疼,膝蓋也跟著疼。
她上車以後,還想著要不要叫個代駕,或者叫司機過來。
緩了會兒還是發動了車子。
剛開出岔路口,聽到咣噹一聲,林煙嚇的汗毛根根立起。
她下車看,追尾了前面的奧迪車,她的車頭損傷嚴重,奧迪車也沒好到哪裡去。
林煙狀態不好開車,自知理虧,可她速度不快,而且是前面那輛車強行變道,她才會追尾。
“你知不知道,車裡有孕婦。”眼鏡男從駕駛位罵罵咧咧的下來。
看到是個女人,語氣態度更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