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償金,我這裡還是有困難的。”陸洺洵把他的意思告訴給了跟他面對面坐著的楚秀跟許冰峰。
兩人一聽陸家竟然賴賬,互相對視看著對方,根本預料不到的事。
陸洺洵用手摸摸脖子,“我雖然是陸家的人,但是早就被集團給踢出去了,做生意嗎沒什麼天賦,一事無成,兒子也管教不好,你女兒的遭遇呢,我替我兒子跟你們說聲抱歉,賠償有困難,你們可以起訴我,你知道我們國家立案起訴走法律流程一圈下來需要多久的時間。”
許冰峰肯定不願意一分錢的好處都撈不到,聽出陸洺洵是要賴賬,激怒的說:“你說你沒錢,誰能相信,我們要求賠償三千萬。”
“三千萬。”陸洺洵聽到這個數字笑了,“值嗎?我對你們只有一個要求,讓我哥把我兒子從精神病院裡放出來,賠償金我可以一分錢不少的賠給你們,如果你們做不到,別說三千萬三萬都不會見到,給你們時間考慮清楚。”
楚秀等陸洺洵走了以後,腦子都還沒轉過來,人恍惚的看著許冰峰,人已經沒了方向,不知道該怎麼做。
但是她有一點知道,如果陸家和從精神病院裡放出來,他對月月做過的事,付出的代價也僅僅就是賠錢而已。
她不能接受。
“不能放他出來,如果再出來,那個變態會不會變本加厲的去報復月月,找到醫院裡來。”
“你聽到了,不放出來就沒有錢,放出來也無所謂,你需要錢,我也需要錢,你還拿的是大頭呢,三千萬啊,沒有錢你以後帶著兩個這樣的孩子,你怎麼生活。”
許冰峰現在滿腦子都是三千萬,沒想到自己鬱郁不得志這麼久,沒想到在女兒身上出現了轉機。
楚秀下不定主意,她說:“我要問問月月底意思,我們只是家屬,她是受害人。”
許冰峰是懶得聽這些,等的沒了耐心,不耐煩地催促說:“你想問就去問啊,你放心陸家想逃這筆賬不可能。”
楚秀等在病房門口來回踱步,停了十幾分鍾這才推開病房的門。
月月現在可以用形容枯槁來形容,人越來越瘦,反應呆滯,別人跟她說話,都是漠然,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每次楚秀看到現在的月月,她就會很難受,好好的孩子被禍害成這樣。
楚秀把陸洺洵的意思,說給了躺在病床的月月聽,她儘量說的很小聲,讓月月可以聽到並且去接受。
“他打我,我用我的腿,我的牙齒換來三千萬對嗎。”月月掐住重點,她覺得好可笑。
“他還沒到判刑的年齡,是法律沒有辦的,乖女兒我知道你委屈,你也長大了,有些現實還是要去接受的,我們家需要錢,你也需要這三千萬。”
月月倦怠的眨眨眼,“是弟弟也需要吧,我不同意,陸家和是魔鬼,我都已經這副樣子了,他還是會報復我。”
“不會的,媽媽會保護你。”
楚秀的承諾在月月耳中太廉價,她摸著那條已經沒有知覺的腿,到現在還接受不了,已經成了廢人的事實。
“媽媽,如果你想要保護我,就不要讓他出來,做錯事要付出代價,我想讓他在那裡關一輩子,永遠不能出來。”
楚秀有口難言,她知道這幾天的經歷,對月月身體心裡的傷害永遠也無法彌補不了。
月月笑著看楚秀不說話的樣子,知道她心裡已經有了選擇的答案。
“我不同意,我害怕自己會死。”隨後月月又蒼白的笑了笑,“哦不對,我這副樣子跟死了,好像也沒什麼區別了,這樣沒尊嚴的活著。”
楚秀背對著月月手捂著嘴,強忍著不哭出聲來,“會好的,醫生說有希望,你還小。”
月月不想再理楚秀,現在她誰的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