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他的沉默，讓林煙已經知道答案，讓他跟顧一徹底斷聯絡，不太現實。
藕斷絲還連著。
沉淵把手機關機，不給林煙不開心的機會。
顧一的事情他已經態度很明確了，剩下的事情看顧家怎麼商量。
想讓他娶了顧一，這根本不可能。
豎日一早。
陸沉淵把昨天買回來的宵夜熱了熱，醫院的早餐不好吃，再去買又耽誤時間，公司晨會不能遲到。
他是個時間觀念極強的人，因為遷就林煙，很多行程已經改的亂七八糟。
“周文斌要去瑞士了？”喝著粥的林煙順嘴問了句。
陸沉淵聽到周文斌的名字，就跟觸碰到雷區一樣。
“你怎麼知道？他跟你說的？”
“他隨便一提，我就隨便一聽，真羨慕你們這幫公子哥的人生，去哪裡跟買顆白菜一樣那麼簡單，自由自在，想去哪裡去哪裡。”
陸沉淵若有所思的盯著林煙。
“你哪裡也不準去，安安分分的在我身邊待著，自由自在是沒有拖家帶口的，有我在，你還能去哪？”
林煙心裡的小火苗被陸沉淵掐斷，如果有機會，她是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陸沉淵說的沒錯，有他在，她又能去哪兒？除非是陸沉淵放棄他了。
醫生過來查房，陸沉淵出去跟醫生聊了一會兒，回到病房，林煙期盼的眼神望她，“醫生說可以出院了嗎？”
在林煙期盼的眼神下，陸沉淵終於點頭。
“我下午來接你，東西找護工幫你收拾。”
林煙已經等不及護工過來幫忙收拾，她著急要走，學校的事情搞定以後，她要去會會孟麗。
那段影片，一直都是林煙的心結，如果照周曉月的話，孟麗的舊手機估計早就不知道扔在哪裡了。
陸沉淵換了身帶來的衣服，這才離開，他有潔癖，人又體面，回到海市以後，如果不是特殊情況，穿過的衣服從不過夜。
林煙送陸沉淵到病房門口，纖細白嫩的手臂抬起，寬鬆的病號服蕩下。
“我等你早點過來，家裡好幾天都沒人住了，我想早點回去。”
陸沉淵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了吻她的唇瓣，林煙很主動的探出舌尖。
陸沉淵已經結束了點到為止的吻，走廊裡都有人看著。
林煙尷尬手握住胳膊，囑咐說：“開車小心點。”
看向窗外，清晨的濃霧鎖住了整個城市的容貌。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清晨大霧瀰漫。
陸沉淵聯絡了司機，這種天氣，他不願意開車。
如果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無論什麼樣的鬼天氣，都不會在乎。
現在年歲漸長，更多的時候都在求穩。
他從不懷疑自己的車技，單純覺得狀態不好，無論再高階的病房，住在這裡也吃不消。
也難怪，林煙一直嚷嚷著要回去。
半路上，徐清麗的電話打過來，如果不是有事，陸沉淵不會這麼早接到她的電話。
“沉淵，你現在立刻馬上，回家一趟。”徐清麗在電話那端，語氣幾乎是在咆哮。
陸沉淵震的耳朵發痛，無奈的問：“我公司有事，不能現在這麼急著回去，火燒房子了？讓您這麼心急。”
徐清麗手哆嗦著，已經到了吃保心丸的地步。
“開車過來，我有事情跟你商量。”徐清麗啪嗒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陸沉淵手機抵著腮，想了想，最後還是吩咐司機調頭回去。
顧明月恨的牙根癢癢，在房間裡躲著，不能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