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林國平低吼,好脾氣的他徹底爆發。
林煙回家就見到林國平抓腦袋,蹲在門口,咕嘟著他的汗菸捲,家裡一鼻子都是嗆嗓子的生煙味。
她都已經跟林國平說過很多次,不要在家裡抽菸,畢竟是借住,哪怕去走廊抽。
現在牆壁已經被林國平燻的發黃。
“就三萬,孩子那麼難,你就幫幫楚秀,到時候有錢了,讓她再還給我們,老林,你就幫幫這個忙,你存摺留在家裡能生崽啊。”
周萍邊說邊抹眼淚!
林國平一直怕周萍,平時在家裡說話也沒分量,但是談到錢的事兒,就跟摸了他的命門一樣沒的商量。
楚秀坐在沙發上,臉上都是愁雲慘淡,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也不好跟孃家張這個嘴
林煙聽明白了,林國平心急火燎的把她叫過來,楚秀是跟周萍張嘴要錢了。
林國平拉沓著臉,“林陽今年考大學,這錢都是給林陽準備的,許冰峰又不差錢,指望著我們這三瓜倆棗的,怎麼想的。”
楚秀咬著唇,眼光渙散。
她已經用離婚威脅許冰峰了,許家還是態度堅決,不肯拿小寶的康復費用。
她覺得可笑,當初躊躇滿志的來到海市,幻想過很多種美好的未來,她已經很努力的在生活了,日子怎麼會落的這般境地,被逼的只能來孃家借錢。
“爸媽,你們別吵了,我再想想辦法,林陽考大學的錢,不能動。”
林煙心疼的望著楚秀,壓低聲音對她說:“姐,實在不行我幫你出這個錢,不能耽誤小寶康復。”
楚秀固執的搖了搖頭,“你哪裡來的錢,跟陸沉淵張嘴?你跟他到現在還不清不楚,我不想你在他面前矮半截。”
楚秀的話被周萍聽到。
“找那個窩囊廢有什麼用,自己都養不活,指望誰也指望不到他頭上。”
都這種時候了,周萍還在這裡捧高踩低的,林煙也不跟她多廢話。
林國平跟楚秀訴苦。
“這三萬對你來說不算什麼,爸攢這點錢不容易,這麼大歲數了還在工地幹活,午飯都捨不得吃,每天饅頭鹹菜,鹹菜饅頭,你弟弟還小,房子還沒著落,彩禮錢也沒有……”
林國平又在老生常談,林煙已經有了抵抗力。
她從不大開始,就被林國平灌輸,要她以後幫襯著林陽,結婚買房,都要出錢。
誰讓林陽,是他老林家的香火。
這種重男輕女的劣根性,讓林煙深受茶毒,她有時候在想,如果她是男孩的話,會不會父親會喜歡她多,日子過的也沒有那麼苦了。
周萍氣不過,擼起袖子朝林國平破口大罵,“楚秀不就是不是你親生的,林國平你不是個東西,什麼情況了,你滿腦子就是你兒子。”
林國平不覺有錯,面紅耳赤的爭執。
“這是我們老林家的香火,我不為他打算,為誰打算。”
林煙被吵的頭疼,對林國平說:“爸,這錢你不想拿,也沒有人逼你,你慢慢留著吧,沒人惦記。”
林雪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推門進來,穿著外面的鞋,連拖鞋都懶得換。
林煙看到林雪,又看了眼林國平,他是把她們姐妹倆都找回來了。
“在門口就聽到你們吵了,滿嘴錢錢錢的!”
楚秀後悔自己衝動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抬不起頭。
周萍冷了眼林雪,對林國平大嚷,“姓林的,你什麼意思,把你兩個女兒都找來,合著欺負我們娘倆,我跟你大半輩子了,要點錢瞧瞧你這孫子樣,我真是瞎了眼了,跟你這種人。”
林雪滿眼嫌棄,輕嘆一聲。
她什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