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計程車司機愣了愣,“開去哪裡?目的地有嗎,老闆你對你女朋友真好。”
“隨便你,附近轉轉。”
司機痛快接受,“得嘞,我就照著一百塊錢給你們晃悠。”
司機又開了接近四十分鐘的車,最後又到了樓下,林煙也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還以為是剛剛到家樓下,剛剛半醒不醒的,早就忘記了,一場噩夢讓她虛弱的身子更被冷汗打溼。
陸沉淵付了車費,林煙嚴重懷疑司機繞路,沒有多少距離,打車費竟然小兩百。
樓上的燈還亮著,林煙站在樓下有些害怕,抓緊陸沉淵的手臂緊緊地攥著。
“家裡不會進賊吧,客廳的燈,我走的時候沒開。”
陸沉淵掏出鑰匙,“家裡請了阿姨,應該是她留的燈,今天早上你見過她的。”
林煙這才想起來,早上來家裡的周姨,胖胖的,人白的跟發麵饅頭一樣。
“我不太需要阿姨的,我們兩個平時都不在家,早餐隨便吃點就可以,中午都在外面,也就晚上回來吃,我可以做的,用阿姨幹嘛。”
陸沉淵按了電梯,進電梯之前將指間的菸頭彈開。
“你跟我在一起,不是受苦的,有的人幫忙,幹嘛還要拒絕?”
林煙不太想讓陸沉淵承擔太多,男未婚女未嫁的憑什麼?
哪怕在一起過日子,沒那個紅本子約束,也不叫結婚,充其量叫非_法同居。
林煙找藉口說:“多一個人在家裡不習慣。”
陸沉淵鑰匙插進鎖眼擰開房門,家裡空空蕩蕩,只有燈是開著的。
“她每天早上會過來,晚上回去,不耽誤我們睡覺。”
林煙再找不出理由,她今晚也陪不了陸沉淵睡覺,牙疼的心煩。
在醫院已經把藥給吃了,還是沒起效果。
陸沉淵看林煙一直手捂著腮幫子,挺服氣的說:“你也真能忍,都痛成這樣了,還不去看牙醫,你是想把牙神經痛死嗎?到時候也不用管了。”
陸沉淵說的,正是林煙想的。
她覺得丟人,又不能承認,現在的陸沉淵今非昔比,她不想讓陸沉淵覺得她小家子氣。
今天那位顧小姐,威風凌凌,風光無限,那麼大家商場都是她的。
林煙一股自卑感控制不住的油然而生,她拿什麼跟人家比?
難道跟陸沉淵說,她覺得牙科診所太貴,根管治療需要一千多,她捨不得嗎。
“再等等,下個星期三吧。”
林煙今天隱約聽到那個顧小姐說星期三,她也不知道他們約著要去哪裡。
陸沉淵歉疚的說:“你只能自己去了,我已經有安排,臨時改變,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