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的人,盼著他們的心上人也在下面觀看到聽到,也算是表明愛意。你上去唱一個給我聽聽,就是唱得不好也不怕。”
飛天扭捏了一下,倒是記得以前看電視,似乎鳥類會鳴啼求愛……汗,這個羽族恐怕也是這樣了。
“那……”飛天揉揉鼻子:“唱得難聽你可不許笑。”
楊行雲笑的彎起了眼:“不笑你就是,快去吧。”
前一個女孩子唱完了下去,臺上空著,飛天硬著頭皮上去了。楊行雲站在人叢中向他笑著揮手,飛天看看四下裡黑壓壓的人頭,嗓子裡像是突然塞上了東西,張了張口卻沒發出聲音來。
和上次輝月生辰時也不一樣,那會兒飛天淨是心事,沒顧上怯場,倒也不是說現在就怯場了,但是行雲站在下面聽……由不得飛天不緊張。
下面的人向他善意的笑,也有小孩子颳著臉臊皮,極是可愛。
飛天看看楊行雲高挑的身形站在人叢中,卓然不群,漂亮耀眼,心中一股驕傲之意越漲越高。
這樣美麗的行雲,是他的愛人。為他唱一首歌,實在是應當的事。
四目相對的一刻,飛天緩緩唱了起來。
在風沒有吹起以前,月亮輕輕在夜裡忽閃
彷彿只留下一絲溫柔的光線
故事悄悄的浮現
我的心在飛向天邊
我的夢在雲裡面
越過高山 飄過荒野
我只想停在你身邊
塵埃落定 喧囂聽不見
好想留住這瞬間
我要抱緊你的世界
不需要所有語言
忘記白天黑夜
陪你一直到永遠
飛天忽然就想起這支歌,不算多華麗的詞,也不是多動聽的旋律,卻一下子冒到了嘴邊。
陪你一直到永遠。
臺底下的人鼓著掌,扔給他鮮花,楊行雲咬著唇笑,把手裡紮成一束的花高高拋了起來,飛天伸長手,接個正著。
楊行雲分開人叢走近臺邊,姿勢美妙地跳上臺子來,兩人四目相對。
“很好聽。”楊行雲說。
飛天看著他,笑著說:“承蒙誇獎。”
楊行雲笑著,然後低下頭去。
臺下的人顯然認出他,歡喜的叫著他的名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手圈著唇邊喊:“孔雀公子,吹段曲子給我們聽吧!”
楊行雲笑著跟臺下招手點頭,他的玉簫都是隨身帶著,從腰間拔了出來,向飛天微微一笑,眼波溫柔無限。
飛天明白他沒有說出來,但是已經在笑容裡表露無疑的話,往後退了幾步,微笑著看他。
微風徐送,華裳輕擺。一縷清音細轉,從簫管中幽幽發出。
這不是第一次聽到他吹奏,卻與上次全然不一樣。那時幽咽苦澀的一曲,曾經讓人迷惑不解,為何在輝月的生辰之慶上,行雲會吹那樣不應景的曲子。
現在卻豁然明朗起來。
心裡像漫上了溫水,暖洋洋的,為了他的用情至深,覺得幸福盈滿。
也心痛……心痛著他……酸楚,也甜蜜。
看著他美麗的身姿,舉管就口的輕靈出塵,幾乎流下淚來,為了那無法負荷的巨大的幸福。
飛天站的地方,看到是他的側面。
瑩白的半邊臉頰,鼻樑挺立,紅唇盈潤。那是極靜中透出流動的光華的美麗容顔。
臺上臺下靜得可聽聞落針之響,行雲站在這一片紅屋白瓦,蒼山綠樹之間,態擬若仙,飄飄欲乘風而去。
飛天想到第一次初見時心中的悸動,那異常美麗,如薄雲飛霞的背影;想起在輝月殿門口遇到他,他不能自制的激狂、憤怒、哀傷;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