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如果她沒有說謊,那麼她就是一個服裝方面的天才。”
易爾陽長嘆,發出深沉的感慨:“我現在唯有慶幸她還沒錢經營自己的事業,否則國內的服裝界怕就沒有我易爾陽的立足之地了。”
電話那頭的唐迦南一時沒有說話,猜摸著他這話的真假。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把她的地址告訴你了吧?唐迦南這三個字就是錢啊。”易爾陽的聲音裡帶了一絲笑意,“你們倆要是聯手了,我可就慘了。”
唐迦南叫起來:“這麼說,你也同意她在飛機上的那些話是想泡我,對吧?對吧?”
易爾陽最見不得他的自戀,冷笑道:“那倒未必,她沒準真不知道你是哪根蔥。”
唐迦南提醒他:“嫉妒會破壞你高雅的氣質……”
“呸!”
“你既然看好她,為什麼不把她留在工作室?害得我現在找不到人……”
易爾陽厲聲斥道:“蠢貨!她豈甘居人下?”
唐迦南哈哈大笑:“是被人拒絕了吧?哈哈……沒關係,讓我幫你報仇雪……”
他話沒說完,那頭已經掛了。
4
隨後的幾天,唐迦南都很忙,出差半月有餘,又匆匆趕回紐約參加董事會,三四個會議下來,工作量猛增,日程安排的滿滿當當,竟一點閒暇時間也無。
約摸過了有兩個月,某天晚上,他與客人在時光酒店的頂樓吃飯,落座後習慣性地隨意一瞥,就看見了風萍。
與她同座的是一名年輕男子,衣著得體,側臉似乎有幾分面熟,一時卻想不起來。
遍尋不著的人,忽然狹路相逢,唐迦南的新仇舊恨全都給勾起來了。新仇,自然是指幾次上門尋她未果。一直以來都是女人主動貼著他,他何曾如此積極的找過女人?舊恨則是她在飛機上裝瘋賣傻,這點微末演技也敢拿出來現,太侮辱人了。
她看上去比上次見面時要黑一點,剪短了長髮,留一彎齊眉劉海,堪堪只到眉尖,是老舊的學生頭,現今甚為少見,配她那張臉倒也還湊合。
裝嫩麼?唐迦南心裡不屑,很納罕與她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
在時光酒店的頂樓用餐,非富即貴,聖罌市的圈子就這麼一點大,沒道理不認識啊?
他一個勁地盯著風萍看,搞得他的客人——天曜科技的劉總也忍不住回頭去看。這一看倒認出了那男子。
“咦?那不是方大少嘛,有傳聞說他和父親鬧矛盾,有意獨立門戶……”
經他這麼一說,唐迦南想起來了。
方君浩。時光酒店就是他老爹開的,全球共有十三家,國內除了聖罌市,另有一家設在著名的文化之都武鳴市。據聞方家小女兒君怡是個大美人,唐迦南有兩個兄弟與她同在英國讀書,故而略有所聞。
那一邊,不知倆人說了什麼,方君浩忽然仰頭笑出聲來,風萍握著酒杯,嘴角笑意淺淺,倒顯得格外矜貴。
唐迦南幾疑眼花:兩個月不見人影,想來是去禮儀班進修了?
劉總眼見唐迦南一直心不在焉,講話完全不在狀態,兩眼不時往那一桌瞟,心裡不由得嘆息:都說唐二公子是個花花大少,看來真是一點不假,那女的確實姿色過人,但他也不至於當著人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他心裡這樣想,臉上卻笑得春風和煦,極為善解人意的說道:“唐總要是認識他們,不妨過去打個招呼?”
唐迦南沒有說話,作沉吟狀。
恰在此刻,方君浩忽然拿著手機站起身來,對風萍點一下頭,走到旁邊去接聽電話。
他剛一離席,風萍便側頭向唐迦南這邊看了過來,一臉的似笑非笑。
果然是水性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