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交,一邊用手指弄他的後門。
邱景嶽微顫著問:今天又要?
上週他們才用過後面。
季師益吻他,說:可以嗎?
除了偶爾幾次之外,季師益一向很照顧他,方式和體位多數時候也是問過他。其實從後面得到的快感更大,只是太經常耽於那種快感令邱景嶽十分不安。
太頻繁了吧?邱景嶽不安地說。
那就不做了。季師益十分聽話。他抽出了手指。
邱景嶽的口交技術經季師益的指點有了長足的進步,在他的努力下,季師益很快就釋放了。
最近他們已經可以毫無顧忌地喝下對方的東西,並戲稱為加餐。
在浴室的加餐之後,他們光著身子到了客廳。季師益把客廳的窗簾拉上,大燈關了,只留下兩盞微弱的燈光,然後就爬到沙發上和邱景嶽鬧了會兒。兩個老男人互相撓咯吱窩,戰況更加激烈。
接著季師益又開始把邱景嶽的身體當食物吃。邱景嶽抱怨蜂蜜太黏了,季師益說我幫你稀釋。
邱景嶽說白洗澡了。
他們玩累了,就抱在一起睡覺。光著身子很冷,邱景嶽去臥室拿了棉被出來,倆人蓋在一床被子裡,沙發足夠大,他們就決定在那裡睡覺了。
季師益問邱景嶽:“你怎麼跟你爸媽說我的?”
“我說季師益。”
“關係呢?”
“他們不會問的。”
“我算見過公婆了吧?”
“是,賢妻。”
“口頭便宜隨你佔。”季師益摸著他堅實的臀,說。
5
孩子們上小學後,兩個男人近似半同居的生活結束了,因為可以“今天邱叔叔家玩吧”,卻怎麼也不好說“今天起就住在邱叔叔家裡吧”。廖敏軒生病了,季師益升主任,那又是一段很艱苦的日子。輩分不高、光憑成績上位,開始時眾人並不服他。所幸季師益夠大方,對底下人的利益絲毫不動、不聞不問,才使得地位鞏固起來。邱景嶽費了很大力氣離婚,上訴兩次,終於把兒子的撫養權爭取到了。
直到四十歲的時候他們搬進了學校附近的某個樓盤,住的對門的房子。季師益在邱景嶽買了房後,不聲不響買了他對門的房子。裝修後快搬家時邱景嶽才發現他幹了這件事,但他的房子還沒裝修,於是經過一些不太像樣的威脅後,季師益和季景合搬進了邱景嶽的新家。
看起來還只是三十出頭,身材也保養得很好,他們卻開始出現一些老年人的興趣愛好。比如養花、比如養金魚、比如下圍棋。這些興趣是逐步發展起來的。季師益管轄下的科室應酬少了很多,他沒有做大事的雄心壯志,大家都變得清閒起來。季師益的意思是慢慢來就好了,升了正高也沒什麼好追求的,手頭的基金做完,想做再慢慢申請,不想做不申請也沒關係。邱景嶽繃了幾十年的神經一下子鬆下來,無事可做,只好開始發掘生活上的樂趣。
不久之後,季師益的房子裝修好了,他們打通了牆面,使得兩家可以互通。儘管如此,季氏父子更經常串到鄰居家住。
那年除夕,他們終於一起過了。結伴去季師益父母家裡吃了年夜飯之後,回到家中守歲。兩個孩子雖然興奮,過了十二點就撐不住,在沙發上先後睡過去了。父親們把他們抱到孩子房間的上下鋪上──那張粉藍色的上下床正是從季師益家裡搬來的。邱景嶽有點感慨地說:“前幾年兩個人睡一張床還嫌大,轉眼睡一個都快嫌擠了。”
季師益撥開邱景嶽的前額,說:“他們大了不奇怪,我看見你有一根白頭髮了。”
“是嗎?幫我拔了吧。”
邱景嶽在不太亮的壁燈下低下頭,等著季師益拔他的白髮,季師益卻輕輕摸著他的頭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