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仙氣;而最右邊的第三個盒子,則是一尊銀質的鑲嵌著貓眼石的壺,煞是好看。
“你倒是會投其所好。我猜你四伯個人最中意那青玉壺,待客愛用那琺琅壺,卻是會給他重視的人。人人備上一尊銀壺。”清雅說這,笑著捂了捂嘴。
蛐蛐聞言大驚,“額娘,你怎麼與我阿瑪說的一樣一樣的話。其實店裡頭還有金壺呢,只是阿瑪說那是賣給暴發戶送禮用的,四伯是萬萬瞧不上眼的。”
清雅點了點頭。“你阿瑪說得沒有錯。你四伯瞧著樸素,卻是最注重品質的人。那青玉壺十分的罕見,想來你們店裡頭也不多。這京裡頭凡是有些眼力勁兒的,都愛收藏這麼一尊;而那琺琅府,琺琅並不算什麼,可偏偏上頭的圖案非常之妙,這一瞧。便知道壺的主人是個好官呢;銀壺極其普通,卻有兩大無可替代的功效。一是試毒,二是作為喪器。額娘如此說,你可明白?”
蛐蛐朝著清雅鄭重的行了一禮,說道:“孩兒受教了。額娘你這麼會做生意,藏在後院裡真是太可惜了。”
清雅捂了捂嘴,“多寶齋你可知道?那便是你額娘我的產業。”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車門外的車伕說道:“福晉,四爺府到了。”
清雅伸了伸懶腰,一把抱起暖心,從馬車上緩緩的走了下去,全然不顧後頭震驚無比的蛐蛐和元寶。一邊走著,還一邊喊著,“別忘記給額娘提那鮮花餅。”
蛐蛐呆愣的點了點頭,趕忙抱起自己的“大禮”隨著清雅跳下了車,在最後頭的元寶,無奈的笑了笑,直好提起了那鮮花餅。
拜訪完四福晉之後,清雅便在大丫頭的引領之下,來到了佟側福晉元雅的住處。這些年來,她都是深居簡出,雖然說起來姐妹二人都嫁進了皇家,可是在宴會上遇到的時間並不多。清雅倒是偶爾會來見看看她。
才一進屋子,元雅便笑吟吟地站了起身,說道:“你要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我也好準備些你愛吃的吃食。小暖心長得倒是越來越像你了。”
清雅將暖心放到一旁的小榻子上,讓她自個兒玩,又從元寶手裡頭接過鮮花餅,笑道:“一家姐妹,自然是想來便來了。如今弘昀的年紀也大了,你也當多出去走動走動方是。我昨兒個心血來潮的制了些鮮花餅,今兒個便拎來給你嚐嚐了。”
元雅拿起一塊餅,輕咬了一口,有些感動的說道:“也虧得還有你,記得我喜歡這吃食。我起碼得讓弘昀娶了門好親,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清雅掐指一算,可不是,弘昀與弘暉年歲相當,今年的大選因著朝中和後宮一連發生的幾件大事,有所拖延,怕是不日便要開選了。若是沒有算錯的話,今年弘昀就要被指婚了。
“你可有中意的?嗨,看我對著孩子們說些什麼呢?元寶快帶著暖心出去尋你三哥去,他又野到哪裡去,你與他說,今兒個若是再弄壞了四伯的什麼東西,就讓他自己從小私庫裡掏銀子賠。”
元寶哪裡不知道他這額娘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是與元雅姨有私密話要說呢,只好牽著暖心的小手,告退而去。
元雅看了看遠去的二人,蛐蛐的頑劣那是滿京城裡的人皆知的,“你與妹夫是不是寵孩子太過了,這若是大了便不好管教了。”
清雅雖然對於元雅將弘昀教得像是個無害小白兔似的,非常不以為然,但是這些話兒也就這麼一說,誰也不會聽進誰的去。
“我也憂心呢,不過我們爺說了,他是個嫡次子,只要長兄有口飯吃,餓不死他,咱們也不圖他有什麼大出息。只不過說到管孩子,我最近可真是頭疼。”
清雅說著,看了看周圍的那些丫鬟婆子,元雅會意,立即讓她們都退了出去。
見她們一走,清雅立即癱軟在那椅子上,愁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