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做虧心事,誰會要你負責!還是說你本來就心裡有鬼!”
“你沒聽說過麼,不遭人妒是庸才。我現在做的事,還有我本人,不知有多少人恨呢。”明湛嘆口氣,問鳳景南,“你知道我壓力多大嗎?閉眼都睡不著覺,頭髮一把一把的掉。你是我親爹吧,你怎麼就不問問我有沒有什麼困難,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還有我身體怎麼樣?偏心偏的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撿來的?”
鳳景南剛要開口,明湛馬上又補一句,“你一點兒都不關心我嗎?”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鳳景南猛然起身,指尖兒戳嚮明湛的鼻尖兒,遙點了點,冷哼一聲,抬腳走了。
明湛側身讓開路,鬆了一口氣,一路將鳳景南送到書房門口,恭送,“父王走好。”終於把這尊瘟神送走了。
鳳景南手心兒直髮癢,回頭看明湛一眼。那雙微微眯起的眼睛眨了眨,明湛抿起唇,這老傢伙不會又改變主意了吧?抬眼望了望天空,明湛關切的說,“瞧著要下雨的樣子,何玉,拿把傘來。”
鳳景南跟有湛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甚至鳳景南平時也沒少琢磨明湛,譬如,明湛在緊張時會做抿唇角的動作,鳳景南
上下打量了明湛一番,明湛笑笑。
何玉捧了把油紙傘來,鳳景南忽然道,“也快晌午了,陪我過來一道用午膳吧。”“我有些事還要處理,時辰還早,不如一會兒我去給父王請安。”
鳳景南勾唇笑了笑,“差事什麼時候做都成,還是身子要緊,看你這兩天臉色有些憔悴。”在外人面前,這對父子向來是父慈子孝的嘴臉。鳳景南還摸了摸明湛的臉,說句老實話,十幾歲的少年,再憔悴也有限的,何況明湛向來注重睡眠滋補,那臉真是水噹噹的,青春期連一個痘痘也不見,嫩的掐出水來。鳳景南當真就掐了一把,真沒看出你身子哪裡不好了?
“有嗎?”明湛摸摸自己的臉,微笑著把鳳景南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很懂事的說,“是父王關心則亂,我覺著還好。”
“走吧。”鳳景南走在前面,明湛只好跟上,心裡嘀咕老東西不知道又要出什麼么蛾子了。
鎮南王是這塊兒的土皇帝,王府的規制也遠超一般的王府規制,說句美侖美奐並不為過,鳳景南瞧著路上的花花草草,心頭的怒火消散了些。
明湛當然是不樂意讓明禮明廉進來分一杯羹,如明湛所說,這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越艱難,也意味著一旦成功,會帶給明湛更多的收益。在來之前,鳳景南已經有心理準備,明湛會不樂意。
誰也不能願意讓他人來分自己碗裡的飯,何況明湛。
不過,自己好像犯了個錯誤。鳳景南幾乎在心裡咬牙痛罵明湛奸詐,這個混帳,竟然又把話題拐帶到八杆子打不著的地方去。
鳳景南不急不徐的走著,明湛對何玉輕聲吩咐道,“你去跟小范說,午餐時間的約會往後推一個時辰。如果那幾家已經在等,中午送幾份工作餐給他們享用,事情等我回來再談。”
看來這小子也不完全是推託,鳳景南內心的怒氣隱隱消散了些。
鳳景南知道明湛這些天經常找些商人來說話,忍不住提醒他,“那些商人的話聽聽也就是了,別讓他們牽著鼻子走。中午沒空就叫他們回去,明兒再來。你倒是客氣大方,還管吃管住?”
明湛笑著調侃,“父王這是心疼飯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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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帳。”鳳景南邊走,回頭看明湛一眼,“茶馬這塊兒讓出去,王府的損失不小,靠你說的納稅的稅金能不能收的回來?”
“現在只是選兩家鹽廠而已,短時間內也不需要王府將茶馬交易全都放手。”明湛道,“不論是咱們王府還是那些鹽商,都需要一個相對適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