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兒子扒皮抽骨,煉成法器。
她鬆弛的眼袋幾乎要把眼睛淹沒,聲音很輕。“我和你是故人,你的事我不會多管。”有了她的承諾,我的心總算放了下些。
“我竭盡心力幫你,自然是有所圖。”
她緩緩搖動輪椅,拖著吱呀吱呀的輪椅到了垃圾山正中,我忽然發現她的下身焦黑一片。腿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類似於蚯蚓似的那種紅紅的肉。兩坨細長的紅肉長在一起,上面還有些花紋。這麼說罷,就像是人身子下長了條蚯蚓的尾巴。
毛子看到這幅模樣,也“啊”了一聲。二狗還在興致勃勃的揮舞著他的寶劍,也不知道他的前世是哪個朝代的將軍,他自從撿到那劍後就不太正常。
輪迴婆這麼大本事,誰能傷得了她?
“三百年前,我抵抗天劫的時候,雙腿被天雷所毀,這三百年來也沒復原。”
聽到是天劫,我釋然了。之前在宣威上空遭遇的那道天雷現在還歷歷在目,讓我的魂魄都產生戰慄。確切的說那只是普通的一道雷電,根本算不上雷劫。
真正的雷劫,是歷時幾小時甚至幾天,成百上千道的天雷劈在身上。現在的我也承受不起。
眼前這個鶴髮雞皮的老太婆。竟然已經是扛過雷劫的人物?
修道人有三災七難,修煉有成的時候,雷會來劈你,火來燒你,風來吹你。
雷是天雷,蕩人心魄,至陽至剛。火是陰火,從你腳底板燒起,燒穿五臟六腑,燒焦每個骨頭渣。風是無形風,無影無蹤,不經意間就把你吹得神魂俱滅。
恐怖。
輪迴婆告訴我,上次她抵抗雷劫還是清朝的時候,那時她煉製了厲害的法器。好不容易抗下。但是雷劫過後法器被毀,她也失去了雙腿,並且受傷嚴重,這三百年來也沒有恢復。
今晚,是她要抵抗陰火劫的時候。這火詭異難測,不是自然界的實火,而是心火。一個不好,就把自己燒成堆灰。
雷劫還可以依靠法器抵抗。陰火劫則完全要依靠自身,我完全幫不上忙,找我幹嘛?
“我有個仇家,上次雷劫的時候來偷襲我,我把它打的現出原形,估計現在也沒恢復。它算準我今天要渡劫,還會來騷擾我。陰火劫我自己度,度得過就罷,度不過就算。我那老對頭要是來了,你要幫我抵擋。”
受人恩惠,忠人之事。
“好。”我只從嘴裡吐出這一個字。
她發現我體內蘊含蛟龍命格。不勝欣喜。她要藉助我蛟龍命格行雲布雨的能力,催動寒冰之術,來稍稍減緩體溫,免得被火把肉身給燒壞了。
輪迴婆伸出枯手,雙指點在我頭頂,接著念動法咒,幾秒之後她眼皮上結了層厚厚的白霜,然後蔓延到整張臉,上半身,接著那條蚯蚓似的尾巴也被包裹。
現在的她完全變成了個大冰坨子,或者像是琥珀化石。巨大的冰塊把她連人帶輪椅都包在裡面。冰塊晶瑩剔透,從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極厚,極硬,一窩一拳數千斤的力氣砸上去也紋絲不動。
“我去,好燙好燙!”我剛砸了一拳,刺痛感馬上傳遍全身,把手掌舉到面前一看,已經產生了凍傷。
小時候每年冬天我的耳朵都會被凍傷,剛要凍傷的時候會覺得耳朵火辣辣的像是被燙了似的,每次有這感覺,我就知道我耳朵要爛了。這塊大冰坨的溫度估計足有零下幾十度,甚至更低。它一出現,整個垃圾山的溫度都低了下來。那些大的出奇的老鼠早已經躲得不知所蹤。
“我去,怎麼這麼冷!”沉浸在將軍夢裡的二狗被寒氣一激才甦醒過來,他抱著雙臂,牙齒直打架,說話之間嘴裡白氣繚繞。
這時候,她蒼老的臉上像是塗滿了顏料,變得血紅血紅,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要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