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挽著我,似乎生怕我跑掉。
“那幫人是誰?他們似乎隸屬於某個組織?他們有本事捕捉別人的命格?”我一口氣向他問出幾個問題。
他難得的沉默了。“我之前也和這幫人起過沖突。他們是屬於一個組織。這個組織的使命似乎是在蒐羅各種命格。他們的成員各行各業的都有,有武學宗師,有商界精英,有政要,有公司職員。反正只要是有突出本領的都在他們蒐羅之列。”
“不瞞你說,他們也邀請過我加入。只是,我遊走於政要間,逍遙自在,何必加入什麼鬼組織?”他自負的笑了笑。從他的角度這麼說也沒錯。
“至於他們的底細,我倒真不清楚。”
“你不是號稱能推算現在。事無鉅細,別人家夫妻倆誰偷情,什麼時候開的房,你都能算的一清二楚,這種事算不出來?”我也不怕避諱。直接問了出來。
旁邊的保衛員們聽到了我的話,個個大眼瞪小眼,他們怕是從來沒見過這麼不開眼的誰,能這麼揭大師早年的傷疤。
“有些事不可為之,而是不能為之。我費盡心神自然是可以推算出他們的全部情況,但會大耗真元,也沒必要弄到那魚死網破的地步。他們背後的勢力很厲害,能矇蔽天機,像是今天他們來偷襲,我就沒有心血來潮。”
賢月向我解釋,像他們這種級數的人。有危險來臨前,自然而言會有心靈感應,也叫心血來潮,百試不爽。這次他竟然沒感應到,是對方動了手腳。
他囉囉嗦嗦說了這麼多。我總結為對方很厲害,他也不敢惹。
“對了,我這次來,是向你討要一個生人的魂魄。”我總算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知道。事實上,我拘禁他的魂魄,一方面是因為他對我不敬,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借這件事引你過來。”他從懷裡掏出個白瓷瓶遞到我手裡。“這裡面裝的就是那混小子的魂魄。你拿回去,到白雲觀,把瓶口擰開,對著他的肉身連喊三聲他的名字,他就能回竅了。”
我把瓶子踹到懷裡,心裡的震撼又加深了一層。我去白雲觀完全是偶然,而在白雲觀遇到那幫人也是偶然,照他這麼說,這一連串的偶然都在他算計中?
這種能力,太可怕了。
好不容易到了二樓會客廳,陳楓被放在寬大的沙發上,旁邊站著滿臉鐵青的陳老頭。
“你們怎麼做的保衛?差點讓刺客把大師和楓兒都擄走了!飯桶!”
他老而彌堅,一掌拍在紅木桌子上,把桌腳都劈下來一塊,屋裡的人們都噤若寒蟬。
“陳老,來的不是普通人。他們擋不住。”賢月適時的給眾人解了圍,這人倒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記當好人,眾人朝他感激的笑了笑。“那群人在外面都是赫赫有名的高手,能以一敵百,你這裡的侍衛長也對付不了一個。他們身上應該還帶了輕身符之類的東西,常人是沒有凌空虛度的本事的。”
聽到賢月這麼說,陳老頭也不好說什麼了,他吩咐衛兵去按照刺客們逃走時的線索一路追查下去,眾衛兵如蒙大赦,得令後紛紛離開。
這時,沙發上的陳楓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痰聲,像是老貓打呼嚕。他掙扎著坐起來,喊道,“爺爺,我餓了,要吃飯。”
迴光返照。
陳老頭眼淚唰的流下來,一邊吩咐保姆去盛粥,一邊死死握著賢月上人的手。
賢月望著我,意思是看你的了。
我沒有猶豫,走到陳楓身邊,問,“該怎麼做?”
“很簡單,你握住他的雙手,凝神靜氣,什麼都不要想。剩下的我來做就好。”
我依言握住陳楓猶如枯草般的手。就這麼一會兒,他看起來又衰老了幾歲,臉上的皺紋更加深了。
賢月嘴裡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