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不會,身為養蠱世家的人,修煉道術有點不務正業的感覺。
而且看起來,他的道術也有些火候,應該是下了很大的苦功。能凝聚出龜蛇之形,已經算是小成了,再下一步就是龜蛇結合,成就玄武。
能打出玄武之象,在如今的道門裡,就算的上是一方宗師了。
不過那厲鬼似乎並不打算和江離交手,它繞過江離繼續朝我衝來。江離目光和我對視,我衝他點點頭,示意無妨。江離徑直走到那土坯房前,先是用手推了推門,沒有推開。他也不敲門,稍微一運氣,手臂粗壯了不少,再往前一推,門“吱呀”的開了。
沒想到他還練了氣功,看樣子已經生出了內勁,剛才那一推,就是用內勁把門閂震斷了。
這人又煉蠱,又煉道術,還練氣功,我忽然對他也生出了好奇心。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江離走進小屋後,厲鬼也已經到了我面前。它道行也不淺,行動之間,陰風陣陣,這條路上本來陽光晴朗,一派田園村莊景象,等厲鬼出來後,天色馬上暗了下來,打著旋兒的風把地上的灰塵砂石都捲了起來。
不出我所料,果然是個吊死鬼。這是個女人,看起來倒是很年輕,20出頭,穿著碎花小褂,兩根烏黑的牛角辮垂在肩膀上,看起來很是俏皮可愛。
她眼睛細長,顴骨高,柳葉眉,生前應該也是個潑辣的主,用湖南話說,就是“蠻霸”。
興許是長期和活人呆在一起,吸收了不少陽氣的緣故,這吊死鬼看起來跟活人沒什麼兩樣,除了脖子上那個深深的勒痕,以及破舊不堪的麻繩,提醒我,她是吊死的。
“為什麼窺探我?快走!”這個吊死鬼脾氣果然不好,上來就衝我大吼。不過她有靈智,看出來我不好惹,倒是也沒動手,只是不斷嘶吼著,“我們的事兒,不用外人管!你快喊你那個有陰陽眼的朋友一起走,不然我對你們不客氣!”
“呵呵,我想看看你對我怎麼不客氣法?”被個厲鬼威脅,我倒是笑了。我這人的性子,是軟硬不吃,相對來說更不吃硬。你好商好量我沒準還跟你聊聊,對我動粗?做夢!
我神念探出,瞬間控制了她,也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短短一瞬,她的生平過往全部在我心裡浮現出來。
幾秒鐘後,我放開了她,略微有些驚訝。
這個吊死鬼的死因倒是沒什麼好說的,很老套。她喜歡上了個男人,也跟男人發生了關係,但那男人是有婦之夫了,她想被扶正,男人拒絕了。她不甘心,打鬧無果後,性子剛烈的她,半夜跑到男人家裡,吊死在男人家橫樑上。
這種女人,就是典型的惹不起那種,我在現實中是遠遠躲著走的。你身邊有一兩個這樣的人,能把你的生活毀的一塌糊塗。
屋子裡的兩個女人,就是那男人的原配老婆,以及他女兒。
事情很簡單了,吊死鬼含怒而死,魂魄盤踞在男人家久久不散,把男人的孩子折磨得奄奄一息。原配用原始的巫術想幫女兒驅病。方法就是扎個草人,給草人穿上女兒的舊衣服,再把女兒的生辰八字寫在草人上。這樣,就做成了個替身娃娃。
把替身娃娃扔在馬路上,再把熬藥的藥渣也潑上去,這樣過往司機軋過替身娃娃和藥渣,孩子的病就會轉移到司機身上。
這種方法屬於嫁禍別人,很陰損,難怪江離發現自己軋到替身娃娃後臉色那麼難看,他進屋應該是要跟施法者理論。
這件事兒很平常,但讓我大大意外的是,這個故事的男主角,竟然他媽的是江心遠。
那屋裡的女主人,是江心遠的原配,孩子是江心遠的女兒,而這吊死鬼,是江心遠的姘頭。
我們改走國道是臨時起意,開到這個土坯房前面停下來更是不可預料的,竟然在這裡碰到了我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