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兩隻……九百九十九隻……終於傳來她平穩的呼吸聲。
傅希堯把空調的溫度調整了一下,拉高兩人的被子,緊緊地抱著她,不一會兒也睡著了。
軸丫頭,做個好夢吧!
木偶
天矇矇亮的時候,傅希堯覺得有點冷,胸前空蕩蕩的,那種讓他睡得很滿足很舒服的甜甜糯糯的味道也沒了。他半眯半醒地張開眼,發現夏小冉不在他懷裡,而是靠著床沿嬌嬌小小地蜷在另一邊,只怕再往前一些就要掉到床下,彷彿豎起壁壘將他隔得很遠很遠。他頓時感覺不是滋味,一氣之下就把她扯回自己身邊。
力道不算重,她沒有醒過來,只是不舒服地皺皺鼻子哼了一聲。一來一回,她睡衣的紐扣不安分地掙脫開來,露出一片細嫩的面板,白得跟上等的羊脂白玉一樣瑩潤,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眼睛一直沒離開她身上。
一個男人若溫香軟玉在懷都沒反應,那他不是柳下惠,而是性無能。
他終於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每一處都不放過,秀氣的眉眼,尖細的下巴,白嫩的耳垂,細緻的脖頸……而跟著滑進睡衣裡的手指也靈活地鬆開內衣釦子輕揉慢捻起來,**開始升溫,本來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可偏在這時候聽見煞風景的哭聲。
他皺著眉抬起頭,發現她不但醒了,而且還淚眼婆娑地咬著自己的手臂壓抑地哭著,那張臉痛苦得好像在忍受什麼酷刑似的。他猛的拉下她的手臂,上面已經印著一排觸目的血紅牙齒印。
他不爽極了,面色鐵青地緊捏著她的肩膀,聲音變冷:“該死的!被我碰就那麼難受嗎?”他從沒這樣討好過一個女人,才想對她好一點兒,怎麼就得到她這種嫌棄的反應?她以為她是誰?他真的想一下掐死她!
骨頭被捏得抽痛,她卻一動也不動,目光空洞地落在他身後的某個地方,淒涼地笑了笑:“哦?原來你還會在乎我的感受?”那雙眼睛已經是看穿了一切的清亮,像一泓柔弱的泉水,該流到哪兒就到哪兒,已是身不由己。
他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狠狠地瞪著她:“你,你就非得這樣軟硬不吃地搓火兒是不是?小爺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識抬舉的女人!”
“我反抗你會不高興,我聽話你也不高興,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慘白著臉反問他,語氣已透著破罐子破摔的無力。
他一怔,是啊,人都到手了,他還想要怎樣?可為什麼看見她厭惡的眼神他會心裡堵得慌呢?他沉默了很久,最後只是不發一語地翻身下床走向浴室走去。
聽到花灑的流水聲,她才如釋重負地放鬆了身體。對於那樣盛怒的傅希堯,她不是不害怕的,她能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緊張得豎起來,怕他像野獸一樣將她啃噬毀盡。可那樣親密的情事若不是發生在相愛的情人之間,對她來說得到的不是快感,而是無休無止的折磨。
而且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他那樣的人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不放過她?只是因為征服欲嗎?她甚至想,是不是隻要順著他一些,他很快就會覺得膩了厭倦了?
兩人從飯店出來後就一直沒交談,可傅希堯的手一直牽著夏小冉,好像怕她會跑了似的。清晨的小鎮還瀰漫著濃濃的水霧,古舊的老宅斑駁的石牆在霧氣裡若隱若現。他們挑了家老字號鋪子吃早飯,簡單的點了兩份豆漿油條。
夏小冉抬起頭,無意中看到隔壁桌坐著的一對老夫婦,老婆婆的眼睛似乎看不到了,老爺爺就把油條掰成一段一段的放到豆漿裡泡軟了再喂老伴吃,等她咽得差不多了自己才吃上幾口,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攙著她離開。
前段時間邵峰的公司因為宣傳需要,公開向社會大眾徵集最浪漫動人的情話,最後票數最高的那一句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她問他,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