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花爛漫,不時有走過的人,一切都顯得那麼祥和,絲毫看不出作業的狼藉,就連那斑斑血跡,也被雨水衝得乾乾淨淨。
一座帳篷裡,響起細盈的柔和的聲音。
“公子,你說為什麼昨兒晚上我會睡得那麼死?”
一大早起來,婉婉道河邊散步,發現那河中的水隱有暗紅色,分外詭秘,再聽走過身邊的人談論起夜間的事,才知道夜裡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使,而她這個做奴婢的不但沒能保護主子,竟然還睡得死去活來。
所以當他散完步,回到帳篷,等到公子醒過來的時候,不禁自責的反省,雲笑笑望著她們也不告訴她是被人點了穴。
“都過去了,還糾結什麼呢。”
雲笑起身,檢查了裹胸,檢查了衣襟,最後任憑婉婉擺佈,很快就收拾妥當了,盥洗一番出來。
早晨的霞光真的很溫暖啊,仰著頭灑落一臉的光芒,微瞼上眼,長長的睫毛抖索抖索的很可愛,唇角掀開,大口的呼吸著,然後陡的睜開眼,可愛的笑容掛在臉上。
“陽光真溫暖啊。”
說完一收手,掉轉身領著婉婉往爹爹的帳篷走去,卻不知,身後一道幽黑視線緊盯著她,慢慢的掉轉視線,蹙了眉,那不舒服的感覺又出來了,難道他真的是個斷袖,一想到這個,陡的胸口一窒,不過很快又手下奔過來,恭敬的開口。
“王爺,五萬兵馬過來了,豐副帥派人過來詢問,是直接進城,還是繞道而行?”
上官霖眉擰得更緊了,周身的凌寒,火氣特別的大:“進城,根本沒有瘟疫怕什麼,另外吩咐他們,短時間不準吃喝,餘毒未除謹防感染。”
“是,王爺。”那人退了開去。
上官霖又掉過頭忘了過來,哪裡還有那少年的影子,剛才無意看到他仰頭深呼吸,不知道為啥,看著那樣子的他,竟讓他心頭一窒,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可是認真細想,卻又感覺不出來什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上官霖臉色有些難看,木離和喬楚哪裡敢多說什麼,在後面小聲的說。
“王爺,你不是要去看看雲王爺?”
“嗯,”上官霖回過神來,暗罵一聲自己,他是神經了,眼下還有正事未解呢,腦子裡都想的什麼啊,大踏步的往雲墨的帳篷走去。
遠遠的傳來說話聲。
正事從雲王爺的帳篷中傳出來的,所談的問題是有關瘟疫的,上官霖不禁加快了腳步,已走到帳篷門前,慕青慕白二將恭敬的開口。
“見過王爺。”
裡面的聲音嘎然而止,似乎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所有人停住了,齊刷刷的望著門口,等到上官霖出現,雲禎和有些起身,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些副將,似乎是雲墨的親信,個個都站著。
上官霖先瞟了一眼雲墨,他的臉上好多了,不似昨天的蒼白,然後望向雲禎和鳳官,一看到鳳官,上官霖心底的那種感覺便冒了出來,我是斷袖,我是斷袖,腦子嗡嗡的響,不過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呢,眼神陰暗的揮了揮手。
“都坐下吧。”
“謝王爺。”
眾人坐下,另有人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擺放在正中,上官霖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然後望向雲墨關切的詢問。
“雲王爺,沒事了吧?”
“嗯,本以為一命赴黃泉,沒想到竟然是走了一遭又回來了。”
一命感嘆,眸光移向一側的笑兒身上,見笑兒臉色黝黑,畫了粗眉,又在眉心畫了彎月,完全變了一個人,不認真看根本不敢想,這是他的笑兒,他還是喜歡穿女裝的笑兒可愛又俏皮,再加上現在不傻了,那一定更出眾了,笑兒不比這世上任何一個女子差,將來一定會遇到那個珍惜她的人,把她當個寶似的捧在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