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小亭子腿一軟,差點沒栽到地上去,周身的冷汗,為何這個少年可以笑得如此無害,可是做出來的事卻是最狠戾的,令人汗毛倒豎,小亭子連忙應了聲。
“是,奴才領旨了。”
飛快的退出去,內殿,上官曜咬著牙,鐵青著臉色,指著床上的人,冷冷的開口:“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現在是皇上可以開始了,至於鳳官,要等內務府的銀子到了,才會施針的。”
雲笑不緊不慢的開口,笑得越發的燦爛,看著這個男人吃癟的樣子,她周身的汗毛都張揚的叫囂著,完全忘了害怕,難怪有很多人喜歡報復了,原來如此的暢快。
不過乘這男人頻臨瘋狂之前,及時的收斂起笑,一本正經的開口。
“皇上,太后娘娘乃是心死,在下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卻知道她心已死,全無生還的意志,所以才會使所有人束手無策,現在皇上要做的就是不停的在她身邊說話,皇上乃娘娘最疼愛的兒子,想必娘娘一定念著皇上,如果她還有什麼重視的人,也可以一併叫來,輪番的喚她,說往日的事,這樣可以喚回她的意志,只有這樣才有辦法下針。”
上官曜驚奇睜眼,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不過也沒時間理會了,凡是有一點希望,他都不會放棄,要不然以後的日子裡只怕他的心永遠不會平復了。
“好。”
上官曜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之上,伸手握著那越來越瘦弱,越來越無力的手臂,聲音沙啞的開口:“母后,我是曜兒啊,是曜兒錯了,不該惹母后傷心,母后你醒醒吧,還記得你以前是多麼的疼愛曜兒,難道今時今日母后不要曜兒了嗎?”
皇帝說得聲情並茂,眼中升騰起蒙氣,緊握著太后的手,上演著一幕母子親情。
而云笑卻悠然自得,坐到皇帝先前坐的位置,不屑的挑起唇角望著上官曜。
今日這般痛聲楚楚,難道太后醒了,母子二人就親密無間了,一點縫隙都沒有了,利慾薰心,只怕這皇權之下依然衝突,如若真的心疼太后,就要牢記今天的痛楚,以後儘量減少衝突,不需要現在的假惺惺的。
雲笑一邊想一邊伸出手端起身邊的茶盅,正想喝,一下子想起這是上官曜的茶,眼瞳陡暗,冷笑一聲,順便吐了一口口水進去,別怪她小孩家氣,不吐她心頭不痛快。
上官曜越說越動情,繼續著自己的母子戲,雲笑百無聊賴的四處打量著寢宮,這寢宮確實華麗,而且佈置得很有品味,可見床上的老女人確實是個蘭心慧質的人,也許年輕的時候,心思並沒有這麼狠,不過這深宮就是一缸染墨,什麼人不被染黑呢。
雲笑忽然發現一件事,諾大的宮殿內,竟然一個太監和宮女沒有,看來是被上官曜憤怒得趕出去了,地上還有狼藉的碎物。
上官曜聲音沙啞的說這話,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彎腰俯身,竟貼著太后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著什麼,雲笑豎起了耳朵細聽,可惜一個字也聽不到,因為她沒有內力,所以耳朵的聽力沒有那麼靈敏。
不知道這死皇帝神神秘秘的搞什麼名堂,雲笑冷睇著他,那背影挺直如竹,說實在的這男人皮相倒是不錯,可是空有皮相有什麼用,那心思太歹毒了,貓狗,都有漂亮可愛的皮相,可是它們只是一個畜生,而人與畜生的差別,就在於人有內在美,心地善良,純明,要不然和一個畜生有什麼差別。
時間慢慢地流逝,上官曜不停地在太后耳邊說著,聲音越來越沙啞,最後累了,蹙眉掉頭來望著雲笑,冷沉著臉,陰驁的畜生。
“可以了嗎?”
雲笑望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說實在的,臉色確實好一些了,看來她是聽到了皇上說的話,身體引起了共鳴,可是還沒達到所要的效果,雲笑搖了搖頭:“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