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北顧慮太多,反倒處處受限制,周最就不一樣了。
他不是專業出身,對管理公司更是一竅不通,可以說,現在的他坐在副總的位置上發揮不了什麼作用,他只能花更多的時間去鑽研求教。
周最有這樣的習慣,什麼事要做,就要很認真的去做,儘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做到最好。
他從來沒有到恆達混日子的念頭。
周最在外的脾氣還是比較和氣的,那建立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基礎上,誰要是給他使絆子,他才不管是誰,找麻煩他會的。
他一個副總,叫市場總監竟然叫不動,周最發現這回事之後,向助理問了聲:「他辦公室在幾樓?」
恆達作為國內知名企業,正式員工有幾萬名,財大氣粗,一整幢大樓都是恆達的,樓層多,周最也記不住誰在哪。
得到答案以後,周最徑直下樓,助理跟在身旁,一陣陣的緊張。
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穿過市場部,周最找到了市場總監的辦公室,挺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一眾員工都目瞪口呆的把他看著,風風火火的來,還顧得上敲門?
等到周最進了那間辦公室,還朝外說道:「門開著。」
可以開始吃瓜了。
市場總監是個中年男子,眼睛很小,戴著方框眼鏡,此刻見了周最,微微笑道:「周總,什麼事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這稱呼在周最這裡有些不順耳,被叫了十年的周律,這下變成周總,哪都怪怪的。
現在也不是糾結稱呼的時候。
他反問總監道:「現在忙嗎?」
「還好。」
周最瞭然,唇角若有若無勾起,「不忙啊,那我叫助理來請你,怎麼不上來一趟?」
總監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尷尬,「有這回事嗎?我不清楚啊。」
周最的助理是個挺年輕的小夥子,莫名被扣鍋,耳根子開始發熱,想解釋什麼,周最沒叫他說。
「不清楚?那你清楚什麼?你的上司過來請你,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嗎?」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上去嗎,市場部關於蘭影的分析報告你看過嗎,沒發現裡面有問題?還是說你已經無能到這種小事都做不好?恆達給你發工資是讓你來摸魚的嗎?你是怎麼混到這個位置的?要不教教我,讓我知道白拿工資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周最一連串的問句問得人發懵,他專挑痛處講,也不管話語好不好聽,最好是外面所有人都能聽見,他本意如此。
這位市場總監可是跟著某位常務董事混的。
周最可不信,助理沒通知到位這種事,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話,他何必在意他的面子。
總要找個人開刀,他自己送上來,有什麼辦法。
周最懟他懟的不是沒道理,工作中出了紕漏,讓別人鑽空子,是他的無能。
周最來這裡就沒打算當什麼好人。
他心疼他們,就活該他跟何之北寸步難行了?
他又不傻。
「既然這樣的話,最近這段時間把手頭上的工作交接一下吧,恆達可供不起像您這樣的大佛。」
周最直接給人判了死刑,所有的聲音都停滯了,大家眼睜睜看著,周最要把這位履歷深厚的總監趕走。
震驚之餘,也得承認他確實有這個權利。
市場總監的臉青了白,白了黑,嘴唇微微發抖,顯然沒想到會被這樣對待。
在瞄見周最身後的人時,他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連忙叫道:「蘇董。」
他也是聽上司的話行事啊,上面的人打架,他能有什麼辦法。
周最回頭看,那位蘇董帶了好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