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棋局前的淋雨。
導致兩位四十歲老男人都得了重感冒。
一覺睡醒,床頭櫃上堆滿了擦過鼻涕的紙巾!
也不怪何麗蘭與劉美蘭會生氣,下雨不回家,硬生生把自己憋感冒,幾十歲的人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嗎?連青蘭那丫頭也不會一邊淋雨一邊下棋好吧!
從向陽村開車到梓秋老家,全程一千公里,至少要開11小時,原定三個大人輪流開車,如今變成了陸平安與駱芬輪換,壓力頗大。
幸好梓秋孕期沒什麼嚴重的不良反應,一路上平平穩穩地坐在後排,不吐不暈,就是有點貪睡,11小時的車程,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睡覺。
黔驟大地崎嶇,山峰陡峭,一路上能看到的風景幾乎全是山,重複的景色,很快就讓方小玉乏味了,她倒在青蘭的肩上,迷糊入睡。
值得一提的是。
青蘭正坐在梓秋與小玉中間睡覺。
兩大一小,整整齊齊坐在後排位置上睡懶覺,有一種一家三口的既視感。
“這三孩子睡得真香呀。”
“尤其是梓秋,嘴角都流哈喇子了。”
“孕早期嘛,嗜睡很正常,當年我也這樣。”
“是嗎?我當年懷平安那會兒,就沒什麼不良反應,該上班上班,該做家務做家務,臨盤去醫院就跟上茅坑似的,啪嘰一下平安就被我拉出來了。”
聽到老媽如此離譜的形容詞,陸平安頭都大了:“媽,你能別說得這麼噁心嗎?”
“不噁心,我說的是事實,當初懷你前,我聽說孕婦容易吐,睡覺睡不舒坦,睡到半夜會吐胃酸,總是擔驚受怕的,結果懷了你以後,什麼事都不耽誤,該咋滴咋滴,肚子就跟纏了圈輪胎差不多。”
何麗蘭大大咧咧,接著三人又討論起當年養小玉、梓秋、平安的趣事,以及關於如何養育即將出生的兩位小寶!
晚上九點。
眾人終於抵達距離梓秋老家不遠的小縣城。
由於夜已深,村裡路又窄,還沒路燈,進村太危險,因此駱芬提議在小縣城的賓館暫住一夜,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早駱芬攬了開車的活,一路抄小路回家……
梓秋老家比較偏僻。
距離縣城有一小時的車程。
若是走路或騎腳踏車,只怕要更久。
土路很窄,只能容一輛車通行,偶爾遇到有三輪車碰面,還得後退避讓,很考驗車技,並且由於是土路,哪怕駱芬開得再穩也十分顛簸,車上幾人只覺得屁股硌得生疼。
儘管路況很糟糕,但難得回老家一趟的駱芬很興奮,嘴巴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看到一家破舊的榨油廠就笑著說,這裡是她以前念小學的地方;
遇到一個雜草叢生的角落就笑說,那是她小時候和幾個夥伴的秘密基地,天天躲在裡面,討論著如果鬼子打來,他們應該怎麼躲才能保證不被發現;
遇到一間破舊的紅磚房便笑說,那是他們村第一戶有電視機的人家,每到晚上,村子裡許多人家就會跑去看電視,當時的無線訊號不穩定,有一次,她還爬到屋頂,扶了一晚上的天線。
……
在駱芬熱情的介紹下。
幾人倒開始忘卻了這糟糕透頂的路況。
歷經一小時的車程,眾人到達村落,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翠綠色的水稻,躺在後排無聊玩著花繩瞬間被車外的風景吸引了眼神,一大一小兩人爬在窗前問:“哇,這是什麼呀?”
兩人都是典型的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此刻正在為面前田地裡種的是水稻還是麥子爭論不休,駱芬正要給出答案,村落門口處的一個杵著柺杖的老人吸引了駱芬的目光。
駱芬立刻剎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