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幫忙嗎?”裴子毅突然出現在灶臺旁,不答反問,挽著袖子,盯著我欲動刀的洋蔥躍躍欲試。
“不用──擄我來的人是你派去的?為什麼?”呼──吸──呼──吸──,再接再厲。
“我不喜歡青椒,你知道的!”高大英俊的男人瞪著我手中的青椒皺眉撇嘴,嫌惡之情顯而易見。
我極盡忍耐之能事,“黎殤怎麼樣了?”
“我也討厭胡蘿蔔!”男人突然躲過我欲下刀地胡蘿蔔,苦大仇深的扔進垃圾桶,接著又從菜籃裡挑出自己不喜歡的青椒和小黃瓜,一股腦兒的往垃圾桶裡倒,任性的像個可惡的小孩子!
“……裴、子、毅!”忍無可忍,咬牙切齒“你……”
“好了~”消滅完自己的“敵人”,某男笑得心滿意足、天真爛漫,親暱地揉揉我發頂,“你慢慢做,我去酒窖拿瓶好酒。”
說著,不等我反應,吹著口哨、步伐輕快地轉身走人了。
我一怔,隨即哭笑不得,這到底算什麼事兒啊?!
裴子毅是擺明了水仙不開花──裝蒜。
看他插科打諢的態度,我就知道,只要他不想說,就算我絞盡了腦汁也不會從他嘴裡套出任何訊息。論體力和氣勢我又不能硬逼,沒辦法,我只能忍辱負重忍氣吞聲,總之──忍──就一個字!
但是,嘿嘿,忍也是有限度的!氣也不是白吃的!
當裴子毅面對那張新鮮出爐的純青椒胡蘿蔔小黃瓜披薩時,我陰險又得意的笑了──哼哼,死男人,讓你拽!
裴子毅這人……還真叫我看不明白了!
被他擄來也有兩三天了吧,這男人除了去花園裡散佈,幾乎跟我一樣被“軟禁”在這棟宅子裡。
宅子裡沒有任何電話、電腦等可與外界聯絡的設施,就連電視機也只能插了光碟看光碟。而且,並且也沒有除我們兩人之外的第三人出入過,至少我沒看見,可是廚房裡的食材、冰箱裡的零嘴水果、飲水機裡的純淨水,每天都有新鮮供應,難不成他們是夜間活動?!
他到底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問他什麼他也是胡攪蠻纏、顧左右而言他,很明顯的不想給我個乾脆。
鍥而不捨的努力過幾日後,我也失了耐性。索性破罐子破摔,但看他到底玩什麼把戲!
可是,這男人好似將我摸了個通透,整日不是圍著我鬧騰著要我做這吃就是做那吃,要不就膩歪在我身邊跟我一起看小說看影碟,再不就拉著我到花園散佈……期間他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一改先前冷酷型男作風,整日喋喋不休歡喜鼓舞,儘管我一直保持沈默且表情單一到自己髮指~
要不是我對他熟悉到化成灰也認得,否則,我都要懷疑眼前的裴子毅是不是別人易容來的?!
窗外,剛下了雨。
溼潤的風,帶著植物的清香和深秋的涼意吹進窗來。
我坐在寬軟的窗臺上,手裡捧著一本不知道內容的小說,沒什麼興趣看,腦子裡想著這幾天一直困擾我的問題。
不知道我被帶走後,黎默和藍奕崎會怎樣?擔心是肯定的,以黎默的瘋勁兒,說不定會把整個城市翻過來,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想到我在裴子毅這裡?
還有黎殤,他在我腦中留下的最後一個畫面,那猙獰的仿若世界末日的表情,總是時不時躍然眼前……
“怎麼?想出去嗎?”在窗臺下地攤上坐著的裴子毅,見我一直望著窗外出神,站起身問道。
我看他一眼,沒說話。
這些天,裴子毅自說自話已經成了我們在一起的相處模式。
可是這一次,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繼續下去。而是停頓了好久,嘆口氣,說“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