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鐵輪砸地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近,思索了一下,少年便快速隱身於周圍的草堆裡,只露出小頭。馬車的輪廓開始在他的視野裡出現,少年歡快地跳出來,鳳凰城的馬車對他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葉聶寒所在的是青峰山上唯一的一塊比較寬的平地。
馬車緩慢的爬上這塊平地,其實也只能到這了。再往上去就只能徒步攀爬,馬車根本走不了。隨從的騎兵早已整齊地排列在少年的左右兩旁。
“師傅?”隨著葉聶寒的寒聲,馬車也停在了眼前。車上的門簾被拉起,露出纖細潔白的手,還有女子美麗的容貌。
“小寒,你師傅醉了”隨後,兩名少女把何不鳴從車間裡抬出。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葉聶寒只能露出無奈的笑說:“師傅是為你而醉。”
“那也改變不了什麼”
“師傅是愛你的”很愛很愛,何不明每次飲醉都會瘋狂的自言自語。大聲的喊著:我要帶她會來,我會的
“你不會懂的”門簾緩緩落下,馬車掉頭。
“師孃”
“我不是你的師孃”女子在馬車裡小聲地說道,一滴不明液體輕輕地落在光滑的手背,然後化開。
馬車來時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迷茫的少年抱著他師傅。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第一場雪來得特早,櫻花般大小的雪兒大片的落下,遠遠望去,樹林,山脊,城牆,屋簷都白茫茫的。可謂千里雪飄,萬里冰封。雪中的寒城似乎也很美麗,在臺山派的蘭花亭中,兩個氣度不凡的男人對飲著。
“那雪真美啊”何不明執起酒杯飲上一口。
對面的男子始終沉默不語。
何不明笑了。“我們兩兄弟難得在一塊喝酒玩樂,你非要這樣板著臉嗎?”“來,再來一口”手中的玉杯碰上對面的杯子,發出悅耳的響聲。
“好,好,還是說不過你啊”軒龐拿著酒灌入口中,“不明啊,大戰在即,你當真不在乎?”
“打就打唄,有什麼好愁?”何不明只顧著喝酒,臉上笑容不變。“再說,你師弟,我命硬,死不了的。”
軒龐明白,坐在他對面的不是昔日只懂得嬉皮笑臉不幹正事的流氓師弟,而是手持蒼龍,名滿天下的江湖第一高手。更有“劍聖”之稱,放眼江湖也難敵對手。
但三個月後的決戰,對手也是江湖的傳奇人物—尉遲;人稱“刀神”。兩虎之爭必有一傷,另一個就算贏了也好不到哪去。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兩大高手之戰在所難免,但輸贏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這也是何不明一直想問自己的。
“可惜啊,我只是台山派的一名小小副堂主,只能眼錚錚看著你到處流浪。”軒龐真地很恨自己的不爭氣,雖然他是台山派的公子,但一直得不到爹的重用。
“沒事,我就喜歡這樣的生活,自由自在真好。”何不明掂了掂已經沒了酒的杯子。“呵,沒酒了。”眼前的幾壺酒瓶也空了。
“我怎麼忘了?你還是個大酒鬼呢”無奈地笑了笑,軒龐便令人去取酒。
“對了,小寒怎樣了,不如把他送來臺山派,以他的資質,不出十年,肯定是個武林高手。”
“我會安排好他的,小寒在青峰山也能自己好好生活,只希望大哥你能多照看他不要讓他出什麼事就行了。”
軒龐知道他也是擔心北劍部的人會來找事,畢竟何不明被趕出師門,他想投靠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北劍部的舵主更是對他恨之入骨,不會讓他好過的。
何不明站了起來,轉身負手背對著軒龐看著遠處的雪景,他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在軒龐的眼裡,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