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講起嫡子、庶子爭家產的怪話來了,言語間看好嫡子佔的更多些。展家的老人誰不知道老爺更喜歡大太太生養的長房嫡子,二少爺也就從四年前大少爺離家後才得了老爺青眼而已。現在老大回來了,這當弟弟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老爺的家產總是要傳給嫡親長子的,二少爺再怎麼拼死拼活最多也就得老爺幾句好話罷了。不信?不信你就走著瞧吧!反倒是有些人為月前二少爺奮勇鬥土匪的事情不值起來了,這不是為他人做嫁衣了嘛!
當聽到外面有人喊著“大少爺回來了”的聲音時,展祖望正在書房裡和紀總管核對賬簿,一聽到這個動靜驚得人都有些呆滯了。雖然家大業大的展祖望卻只有兩個兒子,他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兒女太少。這僅有的兩個兒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可是,這兩個兒子同時也是他最大的心病,雲飛性格執拗、雲翔脾氣暴躁兩個兄弟在一起就猶如水火不相溶。四年前雲飛在一場家庭戰爭後,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去向,一去四年渺無音訊。他以為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這個兒子了,現在驚聞大兒子歸來的他怎麼能不激動。待反應過來後展祖望立馬奔出書房,後面跟著的是同樣面帶不可思議的紀總管。
神色既期盼又慌張的大太太在齊媽的攙扶下三步並作兩步地往正廳趕,快要抖的散架了的身子說明了她此刻的心情。一臉懷疑表情的二姨太品慧帶著她的大丫鬟湘繡也奔了出來,跟在她們身後的是同樣即驚又喜的紀天虹一手持著帕子掩著顫抖的嘴—唇,一手提著長裙方便自己小步小步跑路,短短的幾步路好像永遠跑不到盡頭。聽到訊息的時候她正端著給雲翔補身子的湯藥回房,突然得了雲飛回來的訊息心焦的她打了盅摔了盤忘記了等著喝藥的老公頭也不回的往正廳飛奔去,留下驚著了的貼身丫鬟呆呆看著女主人絕塵而去的背影。徒留感嘆的小丫鬟贊二少奶奶腿夠長,跑的可真快!
珊珊來遲的雲翔和天堯還沒跨進正廳的門檻就聽到展祖望的那句:“品慧!雲飛回來是個天大的喜事,過去的事誰都不許再提了。你少說幾句,雲翔呢?”
或許是出於正主對眼前人的極度厭惡,面色依舊蒼白的雲翔口氣涼涼地講:“在這裡排隊呢,沒輪到我怎麼敢隨意插隊。”搭著氣色稍稍比他強的天堯胳膊走進來,上下仔細打量了那個看上去傲氣非凡的展家嫡子大少爺,“到底是享了好幾年的清福,這看起來就是比咱們勞心勞力累的像狗一樣,替人家操持若大個展家的看著像個樣子。”
雲飛看著說話帶刺的雲翔心頭一陣煩悶,到是對於他那個虛弱無力的模樣有些奇怪。不過出於對這個弟弟的瞭解,也無非是些和人家爭強鬥狠被別人打傷了的事情,他認定了反正出不了這個圈子。
“我看展家是一切如故,家大業大氣焰更大!”不鹹不淡地撇了眼雲翔的樣子,“我走的時候,你是個‘狂妄’的二少爺。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是個‘囂張’了的二少爺了。”
“不管我是狂妄還是囂張,都沒像某些人一聲不吭舍家別業、拋父棄母、音訊全無的一走就是四年。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麼想的,大概以為自己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孫猴子一身了無牽掛。”換了個晶片的展雲翔可不是原來那個一點就爆的炮仗,偷換概念什麼的他運用的最熟練了。說道對方痛處看著展雲飛臉色變換不停,他心裡的憤怒撫平了點。雲翔努力忽視掉那些不屬於他的感情,激動炸刺有個屁用正主可夠火屬性的。現在的新雲翔對付這種自視不凡道貌岸然的假清高,他最有辦法了。果然……
“算了,算了!考慮過幾千幾萬次要不要回來,看樣子回來還是錯了!”帶著慍怒的雲飛轉身就要離開,阿超也滿身憤憤地要跟著要走。兩個輕巧的包袱一提就要走人。
被這個情形嚇到的展祖望惡狠狠地瞪了眼說話的雲翔,“我都說了以前的事不許再提,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