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侖啞然一笑:“憑咱們這幾個人?能找多大地方?安心吧,蕭老師又不是第一次離開,你們這麼大的人還需要擔心他嗎?”
方寬一想也是,別說自己這十多二十人,就算再加十倍的人手,燕京如此之大,根本不可能找完。
獨自坐在最前排的曾璇此時腦袋裡正回想著早上翁北來找俞天化時的情景,當時她正好在附近,聽到了兩人對話。翁北來的神態有點不自然,像是在隱藏什麼東西。只是他是武術界的泰山北斗,又是武協主席,大家也不可能質問他。
回到武協,剛下車,後面有人大聲招呼:“俞校長!”
眾人回頭一看,來的居然是獨自一人的滕嶽。後者大步走到俞天侖面前,開門見山地問道:“蕭揚和你們聯絡沒有?”
俞天侖搖搖頭,詫異地道:“滕館主你有事找他?”
滕嶽點點頭,卻沒繼續說,越過眾人,大步朝武協內走去。不一會兒,他已經到了主席辦公室,推門而入:“老翁……”
“別問了,他還沒訊息。”翁北來正坐在辦公桌後,皺著眉坐著,沒抬頭看滕嶽的意思,“冷靜點,你這麼老的老江湖,還不知道什麼叫鎮定嗎?”
滕嶽反手關上門,怒道:“找不到他,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叫我怎麼鎮定?”
翁北來欲言又止。
滕嶽走到辦公桌對面,瞪著他道:“有話就說!”
“昨晚你審那個烏苗人時,他並沒有放出那種毒氣傷你。”翁北來緩緩道,“一來,他不想殺你,二來,你不值得他殺,三來,殺你要付出生命代價,他捨不得。這三個搶斷沒錯吧?”
滕嶽沒好氣地道:“沒錯又怎樣?”
“但是一見到蕭揚,他就立刻不顧一切地那麼做了。”翁北來若有所思地道,“為什麼?”
滕嶽微微一愣:“蕭小子值得他付出性命去殺?”
“這當然是最直接的原因,但我在想另一個可能性。”翁北來分析道,“蕭揚不知道和那傢伙,或者說和烏苗教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會讓對方這麼不顧一切。”
滕嶽冷靜下來,皺眉道:“你想查他私事?”
翁北來瞪了他一眼:“我有這麼無聊嗎?說這麼多你還不懂?第一,那傢伙這麼不顧一切,恐怕蕭揚很難解得了這毒,凶多吉少。第二,那傢伙是不是早就等蕭揚去?”
滕嶽一愕,細一回想,動容道:“你說得很有道理,那傢伙偏偏等蕭揚去才放毒,搞不好真是專門在等蕭揚過去!咦?這麼說來,那他早就知道蕭揚會去找他?但動手的明明只有我們和劉斬,蕭揚並沒有插手,他怎麼知道蕭揚……”話到這處,突然停住,臉色難看起來。
翁北來嘆道:“今天我想了一整天,就是在想你現在想的東西。到底劉斬的坦白,是不是那麼單純,真的只是想求保一命而已?”
啪!
滕嶽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怒道:“他敢騙我,我讓他死得連他祖宗都認不出他來!”
翁北來冷冷道:“這只是猜測。記得昨天說過的‘蠱毒’嗎?蕭揚說那東西除了烏苗教的人之外,沒人可以解,劉斬也預設了,但他並不笨,怎麼會這麼輕易為了一時保命,就得罪烏苗教,坐等毒發身亡?”
滕嶽越聽越怒。
昨天因為一來激動於能找到兇手,二來並沒有發生蕭揚這事,他沒有深想這麼多。現在聽來,確是有漏洞,可恨昨天並沒有考慮清楚,要是這真是個陰謀,那這等於自己間接害死了蕭揚和自己武館的那個弟子!
翁北來緩緩道:“記得嗎?蕭揚昨天就特別問過劉斬這個問題,問他為什麼敢得罪烏苗教。恐怕我們所有人都忽略的點,只有他一個人注意到了。唉,但他又怎麼會這麼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