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雅間,剛到門前,就聽到一陣緩慢而悅耳的笛聲傳出。笛聲和周圍酒樓原本播放的輕柔緩和樂聲不同,充滿了傷感之意。
一個緩慢的男聲響起:“矢野君,你又來了。”充滿了無奈之感,說的是日語,但並不複雜,蕭揚仍聽得明白。
笛聲停歇,另一個較年輕的男聲響起:“我不喜歡這裡的音樂,讓人厭惡。”
前一人輕嘆一聲,道:“早知道就另約一家,省得你又發揮。說正題吧,對方也該來了,收拾心情,應付正事。”
聽到這裡,蕭揚輕拉門邊,將側拉門緩緩拉開。
房內,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正襟跪坐在小方桌的旁邊,抬眼看向蕭揚。
和房門正對那方的年長男子溫聲道:“蕭揚先生,你遲到了。”已變作中文,略顯生硬,但已算相當熟練。
蕭揚灑然一笑,踏步入內:“請看時間,七點五十九,剛剛好。”說著在年長男子對面盤膝坐下。
他左邊坐著的那男子年約三十,神情莊重,這時看到他隨意的坐姿,不禁微微皺眉。
蕭揚注意到他手中一支短笛,讚道:“剛才那笛子你吹的?好聽!”
莊重男子神情稍和,沉聲道:“本人豐政矢野,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說著向蕭揚禮貌地微微一躬。他的日語顯然比年長者要好很多,說來流利,毫無生澀感。
那年長男子隨即道:“鄙人武道修,蕭揚先生,很高興你能答應我的約見。”說著也是一躬,角度比同伴要深多了。
蕭揚哂道:“入鄉隨俗,這種無聊的禮節就甭來了。我人已經到了,有什麼來意,直說就是。不過話先說在前頭,任何要傷害千雪櫻的話都可以省了,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啪!
豐政矢野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森然道:“好強硬的口氣!”
蕭揚斜眼看他:“想動手?信不信我隨時找百八十個人過來揍得你媽都不認得你?”
“你!”豐政矢野怒容浮現,便想長身而起。
旁邊的武道修一抬手,輕按他肩:“不要激動,等說完之後,蕭揚先生自然有另外的想法。”
豐政夭野重重地哼了一聲,重新坐直身體。
武道修收回手,對蕭揚溫聲道:“這次來擾,為的是不傷雙方和氣,和平解決千雪小姐的事。蕭揚先生,想必你還不知道千雪小姐的真正來歷吧,因為連她自己,可能也已經記不得自己的出身了。”
蕭揚心中一動,表面上卻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要說就趕緊的,別太長,否則我很可能沒耐性聽下去。”
武道修微微一笑,道:“事情很簡單,不過要從二十年前說起。那時我們還是上一代的組長當任,發生了一件大事。青葉組一位重要的執事,因為和組長髮生了一些矛盾,一怒之下,帶走了一些組織裡的重要物品。為此,組長派出十多人找到他,希望能把東西取回來。”
蕭揚冷冷道:“只是取回來?”
武道修笑容不變:“當然,正如貴國名言,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青葉組也要對他進行懲處,否則規矩何存?只是誰都沒想到,那位執事大人竟然痛下殺手,將派去的人全數殺害,自己則攜家帶女,四處躲避我們的追蹤。
“青葉組彼時建立時間並久,規模仍小,只是京都一個地方性質濃厚的小組織。那人儘管只是在國內逃竄,但我們仍然追得相當困難。直到兩年後,才在北海道找到了他。
“但是當時他已經將物品藏匿起來,而且很遺憾,我們沒能活捉住他們,他和他的妻子搶在我們動手前自盡。不過萬幸的是,當時我們沒找到他當時應該三歲左右的女兒,因此,我們相信,他將女兒和那些物品藏了同樣的地方。蕭揚先生,相信不用我多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