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殺人,苗館主真不愧一館之主!”
苗青玄若無其事地道:“這裡都是我的人,怕什麼?”
蕭揚針鋒相對地道:“你不怕殺自己的人,寒了兄弟的心?”
苗青玄哈哈一笑:“你猜我怕不怕?”
不知道為什麼,蕭揚竟覺心裡一寒,不由重新審視這人。
抓盧傾回來的老薑大步走了回來,撿起前者的匕首,半跪到他的旁邊。
盧傾有氣沒力地道:“老……老薑,別……別殺……殺我!”
老薑面無表情地道:“閉眼吧。”手中匕首倏然插下,直沒入盧傾的心窩。後者一個劇烈抽搐,連聲像樣的痛叫都沒有,就此斃命。
自始至終,整個後院內的人都在旁邊看著,卻沒人吱聲。
“行了,這事就此了結。”苗青玄使個眼色,旁邊兩人立刻過來,把盧傾的屍體抬走。
蕭揚驚怒交加,疑惑大起。
這種決斷,這種手法,完全不像是個犯事逃逸的人而已。別說一般人比不上,就算是木遜這樣的人恐怕也做不到苗青玄那樣的狠絕。
木遜臉色非常難看。苗青玄不顧他的話,貿然殺人,讓他非常滿,如果不是和對方有合作關係,他已經發飈了。
“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木總你們可以離開了。”苗青玄緩和了語氣,“都是道上的人,都該知道規矩,一樁是一樁,這事了結,希望木總不要牽連到我們之間的合作。”
木遜哼了一聲,轉身朝車子走去。
夏萌擔心地看著仍瞪著苗青玄的蕭揚,勸道:“林先生,我們走吧。”
蕭揚像沒聽到她的話一般,突然開口:“這種手段,讓我突然想起一個人。”
苗青玄眼神一凜:“哦?”
蕭揚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他每一個眼神變化:“曾經有人試用用催眠術殺我,結果一直沒有得逞,這和盧傾用藥用蟲的手法形不同而質同,我在想,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苗青玄的眼神不受控制地閃爍了一下,他冷靜地道:“盧傾是今年才加入我們拳館的新人,他和什麼人有關係,或者和什麼人沒關係,都跟我們拳館無關。”
蕭揚忽然轉身,頭也不回地往車子走去。
夏萌急忙跟了上去。
上車後,木遜狠狠地打了前面的座位一拳:“我操他媽的!”
蕭揚正好開門進入,看到了他惱怒的神情,卻不說話。
夏萌上車後,回頭看了木遜一眼:“木總,是回去嗎?”
“去公司!”木遜沒好氣地道。
車子從進來的那門出去後,駛上大道,向著江平紙業飛馳而去。
“苗青玄的來歷到底是什麼?”蕭揚忽然開口。
“我不是說過了嗎?”木遜不滿地道,“他是從西邊過來的逃犯,我收留他,就這麼簡單。”
“不對,不可能這麼簡單。”蕭揚卻斷然否決了這說法,“他做事果斷,心狠手辣,而且治下非常有一套,不是個簡單人物。”
木遜稍稍冷靜下來,想起剛才的情景,第一次意識到蕭揚這問題並非無的放矢,沉聲道:“我所知道的來歷全(5)是他五年前我遇到他時他自己告訴我的,並沒有確認過,你懷疑這有什麼問題?”
“我只知道一點,像他這樣的人,如果遇了非逃不可的事,絕對不是犯個罪那麼簡單。”蕭揚冷靜地道,“木哥,你和他合作,恐怕得多加個心眼,我看他對你並不那麼一條心。”
木遜臉色難看起來。這等於是質疑他看人的眼光,但蕭揚所說的又並非沒道理,他也只好點頭道:“我會的。唉,偏在這時候遇到這些問題!”
蕭揚知道他指的是在競爭幫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