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
陳潔渾身一顫,站起身,低低地道:“飯菜倒了,我重新給你做。”剛才蕭揚拖她過來時,直接撞翻了桌子,桌上的餐盤自然不能倖免。
蕭揚並不言語,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玉手上,靈光忽然一閃而過。
沒有金屬,但他卻有其它硬度足夠的東西可以製作成開鎖工具。
陳潔收拾好餐盤,轉身走了出去,不忘回來鎖好籠門,幽幽地多看了籠裡的蕭揚幾眼,她才拾起衣服離開,關上了房門。
她剛一離開,蕭揚立刻察看自己雙手,大感失望。隨即再看腳上,眼睛頓時一亮,目光落處正是自己大拇趾的指甲。
不片刻,一根寬約一毫米的“指甲開鎖器”製作完成,蕭揚小心翼翼地把指甲探進了腰上大鎖的鎖孔內,剛剛浮起的希望再次破滅。
硬度夠,也便於操作,但是長度卻差了一截!
半個小時後,房門再開,換了一件T恤短褲的陳潔端著一個餐盤走了進來,那餐盤比之前那個還要大一倍,看得蕭揚不由一呆。
餐盤上有兩雙筷子。
陳潔拿鑰匙開了籠門,隨即把鑰匙放到了門外,自己則端著餐盤走進來,把餐盤放到桌上,柔聲道:“我陪你吃吧。”
蕭揚一探手,掀起了她上衣的下襬。
陳潔配合地轉了一個圈,讓他看清短褲上沒有金屬物。
蕭揚無奈收手。多來兩回,她也學會了該穿什麼衣服進來了。
陳潔開心一笑,就地坐下,把一雙筷子撕開遞給蕭揚,後者剛剛接過,忽然一僵。
陳潔疑惑道:“怎麼了?”
“沒什麼。”蕭揚埋下頭,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陳潔敢和他一起吃飯,自然是因為飯菜裡沒有加入呂脫品,那就說明藥是放在了水裡。
希望重新浮起。
飯菜中同樣有水份,只要有足夠的飯菜供應,他完全可以撐過數十個小時的時間,等到麻醉劑的效果消失!
陳潔見他沒有抗拒,心情好了起來,不斷給蕭揚拈菜。後者來者不拒,大口吃著。人是鐵飯是鋼,不多吃點,哪來的力氣逃脫?
不一會兒,整個餐盤被蕭揚清得乾乾淨淨,不只是他那一份,連陳潔沒吃完的部分也清了。正打著飽嗝時,陳潔把旁邊的水杯遞了過來:“喝點水吧,幫助消化的。”
蕭揚也不推拒,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滅了杯裡三分之一的水。
陳潔舒心一笑,清理好餐具,出去了。
蕭揚一轉頭,把包在嘴裡的水吐到了床墊上,泡沫吸水,立刻把他吐出的水吸得乾乾淨淨,不仔細檢視,絕對看不出來。
不一會兒,陳潔又拿著紗布和白藥進來:“該換藥了。”
蕭揚盤膝坐好,微抬左臂,任她處理。
“你這傷是哪來的?”陳潔邊換邊問。第一次看到蕭揚這傷時,她嚇了一大跳,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活動能造成的傷勢。
蕭揚懶得回答,乾脆閉嘴不言。
陳潔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多問,換好藥纏好紗布,柔聲道:“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再來。”
蕭揚一轉身,直接躺下,把後背給了她。
陳潔心內微痛,黯然起身離開。
第二天早上醒來,蕭揚突覺不對。
怎麼身上的無力感比昨晚還要強烈?昨晚不是沒喝那水麼?
除非……陳潔根本沒有把呂脫品放在水裡!
難道是飯菜裡?她為了不讓自己起疑,所以甘願冒著她也中招的危險,陪自己吃飯?
這念甫起,蕭揚立刻否決。
呂脫品的效果產生很快,服下後一兩分鐘就能起效。但是昨晚飯後陳潔行動自如,根本沒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