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荊六,聞言一震道:“揚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蕭揚把他所有反應都收在眼裡,微微一笑:“我取馬剛而代之,你服嗎?”
荊六沉聲道:“揚哥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蕭揚眼睛一亮:“我想欣賞你,你說該說真的還是假的?”
荊六微一猶豫,一咬牙:“坦白說,我一直有點恨你!”
“哦?為什麼?”蕭揚對這答案似乎並不意外。
“那天阿輝說的事揚哥你也聽到了,馬剛對我有辱妻之仇,不瞞揚哥,我從那時起就一直懷恨在心,找尋機會增加實力,希望有一天能新手宰了這畜牲!”荊六本來就有點兇悍的面相因為咬牙切齒而猙獰起來。
蕭揚沒說話,只觀察著他的反應。
荊六忽然神情一變,頹然道:“但是還沒等我找到機會,揚哥你就殺了他,讓我失去了親手報仇的機會。揚哥,你說我該不該恨你?”
蕭揚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荊六的聲音中般著沮喪:“但是恨你之外,我也明白了一件事不是沒機會,而是我沒辦法像你一樣做得果斷。不瞞你說,我跟了馬剛這麼多年,從來沒學會當大哥的本事,那不只是能打能殺,還要能管好自己的兄弟,要能夠帶著大家走得更遠、更高。別看我恨馬剛,但是我照樣服他,因為他能佔著北街這麼多年而不倒!”
蕭揚對這頗感贊同。
馬剛本性既壞,人品又差,卻能佔據這附近最繁華的北街這麼多年,自有他的一套,只是那跟自己不同就是了。
荊六忽然嘆了口氣:“那天揚哥宰了馬剛,我本來還想藉這個機會號召所有兄弟起來對付你,趁機頂了馬剛的位,但是沒想到阿輝居然先投靠了你,讓我當時措不及防,只好投降。但是實話說,當時我心裡沒有半點‘服’的意思,只是限於形勢,不得不從。後來回去後,我心裡還一直矛盾著,不知道該怎麼做好,結果第二天早上,豐叔和阿輝一起來找我,那時我才意識到,北街這塊恐怕真的沒我什麼作為了。”
蕭揚奇道:“他們找你幹嘛?”
荊六道:“他們說了很多,但我只聽明白一件事,就是他們都服你,尤其是阿輝,跟我說了那天你在燕巷以一敵眾,還為了楊泉不肯獨自避走的事,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你不只是能打而已,而且還能服眾。跟馬剛相比,你更能讓人甘於聽命,而且更能帶給兄弟們希望而那些,都是我沒有的本事。我想通了,北街確實是蕭揚的,荊六隻有兩條路走,要麼離開,要麼跟著揚哥幹!”
蕭揚雙胥一揚:“那你為什麼不選第一條路?”
荊六苦笑道:“因為我被豐叔說動了,他說只有跟著你,才能闖出更大的事業,而我恰好是那種很貪心的人,不希望只困在北街!”
蕭揚唇角笑意浮起:“好!那我再問你一遍荊六,我能相信你嗎?”說到末字時,他的聲音已然轉厲,帶著不可違背的懾人之威。
“能!”荊六大聲相應。
蕭揚沉聲道:“好!你給我聽著,我現在要你做的事,在明天之前,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豐叔在內,明白嗎?”
荊六頓時一愕:“啊?”
晚上九點半,江安市第二中學晚自修放學,絕大部分學生們都紛紛往宿舍樓走去,準備趕在十點的熄燈時間之前漱洗睡覺。只有一小部分走讀的學生從學校正門離開,往家而回。
歐陽伊和她兩個女生跟班一起走出校門,順著街道步行。
離她們不遠處的後方,有四個衣著各異的便裝保鏢跟著,這都是歐陽青鋒派來的。歐陽青鋒年近四十,卻只生了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愛若珍寶,雖然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讓歐陽伊住進歐陽家的豪宅,卻在學校附近的一處高檔小區內給她買了一套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