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拉開被子要他進來。
“我該拿你怎麼辦啊。”鄒禮新鑽進被窩,立刻被蔣閱抱住,“以後可不能讓你喝酒了,高冷的兔子都變成妖嬈的兔子精了。”
他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燥熱又蠢蠢欲動,拉開蔣閱推離自己,後者就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像被人遺棄的小動物一樣在一邊團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又過來蹭了蹭他的手臂。
鄒禮新覺得自己真是要不好了,張開手臂把人抱進懷裡拍了拍,猶豫了一下,又低頭親了一口,“別鬧了,睡覺。”
蔣閱就聽話地閉上眼睛,安靜地睡著了。
鄒禮新又夢到了那個地方。那盞燈還是孤單的站立著,不過似乎比上次離得近了些。四周還是沒有生氣的樹木,墨藍天空裡的雲還是奇形怪狀的流動著。他繼續上一次的路程,一直朝前方走去。那盞燈遠遠的發出冷色的光,他忽然感覺周圍的溫度是那樣怡人,沒有陽光,可是分外溫暖。他又走過許多棵樹,之後忽然聽見了天邊的雷聲。那雷聲從遠處逼近,隆隆隆隆,震得他腳下的土地都在顫動。他加快了速度,但他快不過閃電,快不過巨大的轟鳴。他掙扎著就要逃開,卻忽然發現那雷聲變得有些耳熟,再一分辨,就驚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然後聽到了臥室裡迴盪的鈴聲。
蔣閱還縮在他懷裡,被鈴聲驚擾皺了皺眉。電話那頭的人鍥而不捨地連續撥打,鄒禮新實在挨不住,起來翻出蔣閱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再看看床上還熟睡的人,按了接聽鍵出了臥室。
“我的好球球,你終於肯接電話了!哥哥我都要擔心死了!你昨晚一個人回去的?怎麼也不同我說一聲!哎急的我一晚上沒睡著覺。”
鄒禮新想起昨天蔣嘉航嚴肅的臉,實在很難把他和現在電話裡這個絮絮叨叨的人對上號,“蔣先生?我是鄒禮新,蔣閱還在睡。”
“……”
“蔣先生?”
“把蔣閱叫起來,讓他聽電話。”
“他昨晚喝了點酒,要不等他睡夠了我再讓他給你回個電話?你放心,他很好。”
“什麼?!!他喝酒了?不行,你馬上把他叫起來……不,你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裡!”
鄒禮新才報了自家的地址,對方留了一句“等我過來收拾你”就強硬地掛了電話。
他無奈地搖頭,才要進門,又是一個電話進來,他怕又是擔心人失蹤來關切的,只好接起來,“喂,你好。”
“……我沒打錯電話吧?”
“如果你要找蔣閱的話,沒錯。”
“呃……大神呢?”
鄒禮新看了一眼手機,上頭顯示著“大梅”,他問:“請問你是?”
“啊,我是他編輯,大梅。”
“哦。蔣閱現在還在睡,如果不是特別著急,我讓他晚點聯絡你吧。”
“好的好的。不急不急。打擾了打擾了。再見再見!”
鄒禮新有些好笑地掛了電話,再進門的時候蔣閱眯縫著眼睛,才醒過來的樣子。
“吵醒你了?”
蔣閱終於睜開了眼睛,表情不是很好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坐起身來拉開被子下床,“這是你家?”
鄒禮新發現他沒有一點發生這種事該有的慌亂和緊張,他看他隨手捋了一把灑落下來的劉海,“對。昨晚你喝醉了,要回來,我沒有你家鑰匙,就帶你來這裡了。”
蔣閱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然後揉揉臉,向他道謝,想了想,又問:“昨晚我沒有做什麼讓你困擾的事吧?”
勾‘引我算不算?鄒禮新當然不會這樣說,他笑著把手機還給他,“沒有。剛才你哥哥打過電話了,我怕他著急就接了,他說現在過來找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