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射出箭矢的同時就作出的本能的反應。那女子一聲慘嚎,箭矢穿進她身體,整個箭矢在她體內突然炸開,將她身軀攔腰炸斷。乾達婆身體微微一個哆嗦,隨手丟掉了這名當即斷氣的門人屍身,額頭上一滴冷汗緩緩的滑過了她的鼻樑。“本宗簡直糊塗了,那江魚…就在城外,本宗站在城頭上吃他的箭作甚?”乾達婆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驚恐無比的拉著安慶緒往城裡退縮,同時發令道:“去幾個人,把城牆上那群廢物都幹掉…若非本宗昨日向魔尊獻祭得了魔尊灌輸的一點‘預測天機’的本領,今日本宗,早就死在那江魚手上。”
城牆下,數百名乾達婆道的女弟子正圍繞著一塊猩紅色的巨石載歌載舞的唸誦著古怪的咒語,不時有一道道血氣和一道道靈光注入那巨石中。乾達婆看著那塊巨石,冷聲道:“已經收集了多少魂魄?”
一名乾達婆道的女弟子跪拜下去,嬌聲說道:“宗主,就今日一戰,已經有超過三萬人戰死。而且都是怨氣沖天的戰魂,這魂魄的力量是狠足的,拿去獻祭,足以讓魔尊大人撕開虛空,降下幾位本宗的先輩。”這女弟子掃了一眼那塊巨石,不無可惜的說道:“只是可惜上次在扶桑島搶來的八百萬兇魂戾魄,卻被那群蠢貨都浪費了,打造了這麼多不入流的兵器和鎧甲出來。”
乾達婆的身體微微哆嗦了一下,她冷笑道:“若是如今有那八百萬戰魂在手,足夠降下數位魔王尊者下界啦。哼,那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物。”冷笑幾聲,乾達婆的臉上又露出了嬌滴滴的笑容,她撫摸著一臉痴呆的安慶緒的面孔,微笑道:“乖乖徒兒,你聽為師的一句話,好生的死守長安城三天,等到這裡面的冤魂數量到了十萬,就可以領軍撤退了。你可千萬不要受傷啊?師父會心疼的。”
安慶緒‘嘿嘿’的淫笑了幾聲,貪婪的掃了一眼乾達婆那風姿無限的嬌軀,吞了一口吐沫諂笑道:“師尊放心,為了魔門大業,徒兒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辭的。誒,師父莫非要離開長安?”他從乾達婆的嘴裡聽出了一些不怎麼對勁的東西,忙不迭的問她。
乾達婆眼光一轉,突然陰笑了幾聲:“為師要去洛陽準備祭壇的事情,你積蓄滿了十萬冤魂,就儘快的趕來洛陽罷。你的師姐妹她們還要在長安潛伏下來,城破後肯定還有一番殺戮,那些魂魄,可是千萬不能浪費的。明白麼?”她手指頭朝安慶緒的下巴勾了勾,微笑道:“到了洛陽,為師的再好好的犒勞犒勞你。你的幾個師兄弟裡面,也只有你最合為師的心意了。”
安慶緒的口水都差點沒流了下來,看到乾達婆飄然而去,安慶緒嘰咕著說道:“不就是要人命麼?來人啊,傳本太子…傳朕的旨意,三日後城裡埋伏下兩萬兵馬伺機偷襲入城唐軍,本王領軍先撤。”
城頭上,幾名白衣男子手持長劍,突然加入了戰團,立刻扭轉了裡許長一段城牆上的戰局。他們手上劍光燦爛,好似水波一樣溫柔卻又帶上了月光一般嫵媚的劍光籠罩了那一段城牆,無數細細的陰柔的劍氣橫空掠過,城牆上數百名攻城的叛軍俘虜紛紛被割斷了喉嚨,就連那些大燕國的叛軍,也都被殺得人頭翻滾死傷慘重。不過是幾次呼吸的時間,那一段城牆上的兩千多名士兵被殺得乾乾淨淨,幾名白衣男子手揮那變得赤紅色的長劍站在城頭上仰天長笑,笑聲中有說不出的得意和猖狂。
其他各處城牆上,也都有這些舉止陰柔嬌媚的男子出現,他們不分敵我就是一通亂殺亂砍,雙方士卒都死傷殆盡,只有那城樓下數百名白衣女子面露微笑,陰險而惡毒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李宗弼帶了三千敢死精銳,正撲到了一段城牆下,他手上大刀一擺,將那前方的叛軍俘虜都趕到了兩邊,他大聲吼道:“讓老子來,你們這群雜碎都給老子滾開啊!”叛軍士兵已經順利的削弱了城頭守軍計程車氣和力氣,正是派出精銳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