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怎能背後告狀,且那樣豈不更證明了我還真怕她!她整我,我便回擊!熬了這麼些年好不容易熬到她十五及笄,只要她能嫁得遠遠的,”長長一聲滿足的嘆息,“那麼,我這輩子還真的別無所求了。”
這算什麼?!懼妹症嗎?可悲,還口口聲聲硬說不怕呢!
“說得好,大男人,請問這會兒你如願了嗎?”
“還說呢!”齊昶語音既惱且恨,“那四個不需走的全走了,偏這丫頭死皮賴臉不顧我死活硬是不肯就範。”
“說你們這對兄妹有病還不信!哥哥整日算計著妹妹,而妹妹在哥哥發瘋咬人時卻在旁看得開心直拍手。”
“她當然拍手嘍,打小到大,只要我一出糗,哪回不是她帶頭狂笑?有時候,我真的要懷疑她是否在覬覦著我這皇太子的位子。”
“女皇帝!”薛漸深挑眉一睨,“不會吧?她看來不太像。”
“這事兒看不準的,這丫頭滿腹鬼心眼,誰摸得透!喔,對了,提起這事,漸深,我又得怪你一回了,當日我可沒想讓幾個妹妹全都出門去尋個屁痴呀!其他四個妹子待我都不錯,這回出門若發生了事情,叫我怎麼向梅蘭竹菊四位娘娘交代?”
“交代不過去就一輩子裝瘋賣傻吧!”清懶嗓音依舊,“怪你自己交代不清,只說要我想法子趕跑你妹子,又沒說清到底是哪個妹子,既然做了,自然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那自然是全得趕出門去了。”
“雖然都是妹子,可同父同母的不就只那個嗎?”齊昶嗓音裡掩不住埋怨,“還有,你和小寧子編的那是啥子爛理由?說什麼我在桃花樹下解手撒尿?!這話傳了出去我還要不要做人?”
“有什麼丟人?”薛漸深無所謂的懶著肩,“人有三急,哪個男人敢保證自己一輩子不會撒野尿?”
“那可不同,我是齊壇太子,是真命天子,就算做了也不能說出去呀!”
“這個不許,那個不準,幫你個忙還真是累人,不但得每天記得黏鬍子扮道士,還得聽你羅羅唆唆,”他伸直著腰桿兒,“說真的,齊昶,你自個兒看著辦,再一段時間若還真趕不走小瘟神別怪我不告而別,讓你一家子找不著那啥子薛道人。”
“薜漸深!說這種話!還是不是朋友?”
“若不是朋友早走人了,認識你,”他沒好氣的說,“是交友不慎。”
“什麼叫交友不慎!那日你躲在深山裡研製火藥,被那堆硝煙、硫磺給燻暈,若非我,今日這世上還有你嗎?”
“是呀、是呀!就是因為欠你一條命,所以,”薛漸深再度伸了腰,“才會在這兒陪你演這出鬧劇,齊昶,依咱們原先計畫,只要你老妹出了齊壇,咱們就可以假裝障蠱已除,你恢復神志我轉頭走人,可這會兒她硬是死賴著不走,難不成,你還真一輩子同她這樣耗下去?”
“棋局已開沒有半途撤手的,這會兒我若自承裝瘋賣傻,不就得讓那丫頭給恥笑一世?總之這回我是吃了秤陀鐵了心,一日不逼走這丫頭,齊壇太子就別想有恢復正常的一日!”
“這麼鐵著心要妹子去嫁人,老實招來,”調侃語氣再起,“跟她身邊那俏丫環是否有關?”
支支吾吾個半天,齊昶擠不出聲音來的漲紅了臉。
“你也是沒出息,不過是索個丫環嘛,不好意思向妹子開口,向你母后那兒說說也成的呀。”
“不成的,我問過了朵妘,她是個死心眼,又認定了欠姮姮救命恩情,她說除非主子嫁人,否則她是絕不會拋下主子考慮自個兒事情的,我那妹子難伺候得要死,普天之下,除了朵妘,誰也搞不定,而我,又不願強逼著朵妘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清懶語音冷冷一哼。“外頭的人若要知道了齊壇公主尋痴由來是因著一對兄妹爭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