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故作感慨道。
餘子夏輕笑著,安慰道;“妹妹莫要為此感慨,這世間之物,有苦亦有甜,有舍亦才有得。”
“夏姑娘領悟頗多,否則,又怎能如願以償,登上宋府夫人的寶座。”霜木子意味深長的提醒著。
“姐姐倒是不明,妹妹這話是何意了。”餘子夏面色微僵,不明霜木子何意。
“姐姐為了不久後的今日,捨去的不多嗎?”霜木子故意暗示著。
“為了更好的現狀,固然是要捨去一些,不過,妹妹似乎對姐姐有所偏見。”餘子夏自是聽出霜木子的話意,只是,她不明霜木子為何,突然會明著與自己爭論。
“難道,妹妹不該對姐姐有偏見嗎?”霜木子本意,是要提醒餘子夏,自己知道的,遠比她想象的要多。
“姐姐不知妹妹何意?”餘子夏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卻還故作鎮定。
“夏姑娘處心積慮,安排的一切,也許會矇住別人的眼,但不一定能矇住別人的心,機關總有算盡的時候,夏姑娘好自為之。”霜木子並不想把話,說的太過露骨,點到為止,留得一絲顏面,彼此明瞭便好。
“你不恨我嗎?”話到此處,餘子夏並不想再裝,事實就是自己所為,便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何況,彼此心裡明瞭,倒不如痛快的說來。
“你不配。”霜木子面無表情的瞟向餘子夏,沒有猶豫,起身寓意著離開;如果,不是餘子夏酷似林青蓮,也許,她不會來此相告;她心中抱著對林青蓮的念想,希望,餘子夏能悔改,能明白。
“至少,我可以為愛,奮不顧身,而你不敢。”餘子夏遲疑著,內心泛著,濃烈的不甘與不平衡;她不過是走錯了一小步,卻不想,會步步錯下去,這也不是她想要的,可錯誤卻蔓延發展開來。
“十年前,我比你勇敢,但十年後我發現,‘愛’不是奮不顧身,而是,用心去交換,去體會。”霜木子止住腳步,她已經淡然對宋景然的愛,她不再奮不顧身的追尋,而是默默守候。“那你用心換來的是什麼,是愧疚,還是同情?”餘子夏的話,無疑是說,宋景然抱著對林家的愧疚,預想著在霜木子身上彌補,這是對霜木子的諷刺。
“不管換來什麼,至少,我用心愛了,而你沒有。”霜木子承認,餘子夏的話,深深的紮在她心裡,但她從不後悔。
“我是沒有用心,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而你沒有。”餘子夏走向霜木子身旁,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譏諷。
“永遠做著別人的影子,就是你想要的?”霜木子也不示弱,既然,都敞開心扉,那她又何必有所保留。
“只要能留住他身邊,我願意做別人的影子。”餘子夏雖這麼說,但她內心是自卑的,沒有人願意,活在別人的影子裡。
“你願意做別人的影子,他不見得會把你當成她。”霜木子撇了眼餘子夏,她已經不想再談論下去。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願意娶我。”餘子夏不服,不甘,她相信,時間可以讓宋景然淡忘一切,但她卻不知,永遠不該和一個死人去爭。
“擁有,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最好的,也不一定能擁有。”霜木子認為,宋之懷的這句話,也該讓餘子夏聽取些含義。
“你”餘子夏氣憤不已,胃裡又是一陣翻騰,又幹嘔起來。
“子夏”宋景然兩個箭步而上,攙扶著餘子夏。
霜木子微微愣了一下,似乎也察覺到了,餘子夏的異樣。
“怎麼了,要不要找個大夫來?”宋景然擔心的看著餘子夏。
“奴家沒事。”餘子夏話落,又故作乾嘔著。
“怎會沒事,都吐成這樣了。”宋景然寵溺的責備著,將餘子夏扶在一旁坐下。
“奴家是有身孕了。”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