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你的母親和妹妹就會入宮,你且先回去準備吧。”
“時候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宜修朝著眾人道。
“安貴人留下。”
眾嬪妃向宜修行過禮後,紛紛退了出去。
安陵容被宜修召到面前坐下。
“剛才你都聽見了?”
宜修瞧著安陵容,這些時日的調養,她的氣色好了不少。
安陵容微微點頭,一臉恭敬道。
“菀嬪這些日子對惠嬪甚是冷淡,兩人在壽康宮相遇,惠嬪卻是氣沖沖的離去。”
“嬪妾心中有一事不明,這華妃當真是菀嬪請求皇上覆位的?”
對於華妃復位一事,安陵容總覺得此事不簡單。
雖然年家勢大,但甄嬛也不是輕易屈服的人,更何況那華妃害她種種,甚至害的她小產失了孩子。
難道連這般血海深仇,甄嬛都能饒過她不成?
宜修瞧著她還不算笨,面上露出笑意。
“的確是菀嬪向皇上進言。”
“想必也是因為此事,惠嬪才不願理會菀嬪,不過她們若是一直聯手,那宮中的麻煩只怕會更多,到時候也就沒了你什麼事。”
“這些日子,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以後生下孩子,也能讓你母親進宮來瞧瞧你。”
安陵容所求便是此事,沒想到被宜修直接說了出來。
感動如她,當即跪在宜修面前道。
“臣妾多謝皇后娘娘。”
“起來吧,本宮也不光是為了你,你是本宮的人,你好本宮自然也好,回去吧!”
宜修讓剪秋將人扶起來,送了出去。
延禧宮裡。
賢妃一回宮,就讓人將曹琴默叫了過來。
“我瞧著菀嬪近來與惠嬪十分冷淡,莫不是這兩人的姐妹之情已經破裂。”
“這樣也好,惠嬪家世不低,那菀嬪的父親又屢次升遷,如今連家人都能進宮看她,以後只怕是更加得意。”
“若是她們兩人一直聯手,那皇上何時才能想起本宮,本宮到時候的麻煩只怕會更多。”
曹琴默坐在椅子上,靜靜的聽著賢妃的擔憂。
“臣妾心中也是這樣想的,若是等到菀嬪與惠嬪與華妃一般盛勢時就不好對付了。”
柔則聞言,眉頭微挑,顯然是被她這話戳中了心思。
如今惠嬪即將臨盆,若是生下公主,自然沒什麼可說,皆大歡喜,可若是生下阿哥,只怕皇上會更加寵愛於她。
想起自己位居妃位,膝下卻無一男半女,柔則心中哀怨不止。
“你這話很合本宮心意。”
“皇上要寵愛誰都可以,只是如華妃一般的,絕對不能再有第二個,甚至第三個。”
“你說,若是惠嬪與菀嬪其中一人死了,孤掌難鳴,就憑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法跟本宮鬥。”
柔則此話一出,曹琴默被嚇了一跳,當即轉頭看向門外,生怕被不相干的人聽了去。
瞧著她膽小的樣子,柔則眼神不屑。
“怕什麼,這裡都是本宮的人。”
“本宮就問你,若是除掉她們兩人其中一個,是不是就能安穩了。”
曹琴默也沒想到這賢妃居然瘋了,難不成是富察貴人瘋癲的時候,將這病傳染給了賢妃,不然青天白日,她竟說出這等狂悖之言。
面對柔則如毒蛇一般陰鷙的目光,曹琴默按耐住心中的慌亂,小聲問道。
“嬪妾愚鈍,不知娘娘想要先除掉的是誰?”
柔則眸光帶著一絲興奮,面容扭曲,活脫脫一個瘋子。
“她們不是想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