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開口,副使的腦袋更低了。
“倒也沒什麼大不妥。”
“只是星宿不利,恐生不祥之事,還請靜修為宜。”
這話倒也不算嚴重,胤禛看著他,一臉嚴肅。
“只是靜修便可?”
一旁的蘇培盛乘機道。
“貴妃娘娘身子不適,這幾日聽說是貞嬪在跟前伺候。”
“這久病之人,身子本就陰虛虧損,貞嬪又逢星宿不利,不知是否有所衝撞。”
聽到蘇培盛的話,胤禛心裡想的更多。
“貴妃這些日子身子不適,一直是祺貴人和貞嬪侍奉最多。”
“那祺貴人擾的後宮不寧,如此看來,便叫貞嬪不許再進貴妃宮中,待在宮裡靜修也罷。”
眼見皇上幾句話就禁了貞嬪的足,蘇培盛急忙點頭應下。
解決完此事,胤禛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副使,眼中帶著幾分欣賞。
“既然這有人身子抱恙,不能辦事。”
“欽天監也不可一日無人,那麼就由你接掌欽天監正使一職。”
“只是朕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副使聽到皇上這話,心裡大喜過望,他等了這麼久,盼了這麼久,總算是熬出頭了。
隨即朝著皇帝磕頭道。
“微臣季惟生,叩謝皇上隆恩,定不辜負皇上栽培。”
這話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可胤禛聽在耳朵裡,卻覺得心裡格外舒坦。
“好了,你且做好你分內的事情,下去吧。”
......
景仁宮中。
宜修與端妃正在下棋。
不遠處,清兒和烏蘭珠正一起玩。
瞧著幾個孩子玩在一起,宜修與端妃兩人的臉上,也多了幾分高興。
她們也許久沒坐在一閒聊了。
端妃身子不好,她也甚少出門,所以不常見面。
今日難得天氣好,端妃帶著清兒出門逛逛,就來了景仁宮。
“許久不見娘娘,娘娘的棋藝愈發精湛了。”
端妃落白子,宜修執黑子淡淡一笑。
“那裡就是我精進了,分明是你故意讓著我。”
對於這話,齊月賓眉眼溫柔。
“我在宮裡待著,沒人陪我下棋,久而久之,這棋藝自然就落下了。”
聽出她話裡有話,宜修也並未惱怒,反倒是輕輕落下一子。
“這後宮像你這樣清閒的人可不多。”
“你瞧瞧那湯氏,若不是沒有看清局勢,何至於淪落到這地步。”
“如今自己深陷冷宮,兒子也落到別人手裡,何其可悲。”
眼瞧著宜修在棋盤上大殺四方,端妃的臉色逐漸嚴肅起來。
“湯氏到底是為了三阿哥,愛之深責之切。”
“娘娘救下湯氏性命,想來湯氏心裡對娘娘也是感激的。”
“只是為何娘娘要讓貴妃做三阿哥的養母,這樣一來,豈不是羊入虎口。”
當初齊妃之事,端妃纏綿病榻,並不能幫上什麼忙,不然說什麼,她都會阻止。
只可惜等她病情緩和的時候,湯氏已經被打入冷宮。
緊接著貴妃將三阿哥收為養子,她根本來不及和三阿哥說話。
面對端妃的質問,宜修神情依舊平淡。
“她犯下大錯,若是沒有懲處,皇上如何會放過她。”
“至於三阿哥,那是他自願的,本宮可沒有強求,想來這孩子心裡對那位置也是有野心的。”
“畢竟都是皇上的子嗣,又怎會心甘情願屈居人下。”
“如今他對貴妃格外恭敬,就連弘暉